雄安新区5年了,不妨去乘船看看
5年前的今天,也就是1997年的春天,被冠以“千年大计、国家大事”的雄安新区问世了!
雄安新区,这个蕴意深远的名字,当年犹如一声春雷,响彻神州大地,激荡亿万国人心田。我这个地地道道的雄安人,更是心情振奋,不知“梦回雄安”多少次了?那心情,就和诗人贺敬之当年“回延安”一样激动:“几回回梦里回雄安,重游故地白洋淀。千声万声呼唤你,母亲雄安就在这里!”
雄安新区问世,儿子送我回雄安容城老家圆梦。我们从华北油城上大广高速,风驰电掣般到了雄县地界;不久拐到津保高速朝容城走,将到县城路口,发现“千年大计,国家大事”的标语牌矗立在路旁……我又到安新和老朋友聚会,经端村上摆渡船过白洋淀,到对岸雁翎油田回油城。一去一回,不管走高速,还是普通路,都没离开雄安,整整围着三县转了一圈儿;和亲朋好友攀谈,话题也没有离开“雄安”,那情景,也和诗人当年回延安时一样:“头顶着蓝天大明镜,雄安三城照在我心中……对照过去我认不出了你,母亲雄安换新衣。”
容城,我的出生地,也是我成长、学习的故乡。童年,我在抗日烽火中跟大人们一边躲避鬼子,一边听八路军和县大队打小日本的故事,有泪水,也有欢乐;少年时,正值新中国成立,白天我在学校学习,放学后就和伙伴到村西萍瀑河戏水,玩乐够了,就在路边给老黄牛打草,真个“少年不知愁滋味”;步入青年,我考取容城中学上初中,每年暑假留校,一边护校,一边给畜牧场牲畜打草,挣足下学期伙食费,有汗水,也有收获……整整20年,等于我现在寿数的四分之一,所有酸甜苦辣的人生轨迹,都留在容城这片热土上,回想起来令人终生难忘。
安新,是我工作的圣地。1960年,我从师范学校一毕业,就到安新端村中学任教,在面向白洋淀的教室里给学生讲孙犁的《荷花淀》,课余就和学生到大淀里畅游,尽情嬉戏;后来调县里搞宣传报道,走遍淀内淀外,采访过打鬼子的雁翎队老队长郑少臣,也赞颂过渔民诗人李永鸿。更难忘的是,从1973年到1975年间,我们又一起接待刚果、也门、津巴布韦、巴勒斯坦等国家的外宾,在当年战场上讲雁翎队用大抬杆痛打日本鬼子保运船的故事,一边讲,一边唱当年流行的抗日歌曲……我在安新工作了25年,付出了青春年华,流下了辛勤汗水。有付出,就有收获,有成功,更有教训,我称安新为第二故乡。
雄县,是我光顾最多的地方。因为雄、安两县同属保定地区,是彼此相依相靠的邻县,在工作上经常来往和联系。有时候,我们到雄县参加地区召开的现场会和经验交流会,熟悉了县城的轮廓;也有时候,我们采访涉及雄县村庄的人和事,联系和写作过程,又熟悉了不少朋友;还有时候,我们去天津出差办事,多是乘船到雄县淀边的村庄上岸,再去雄县长途汽车站乘车前往。
雄安的雄县、容城、安新,都是我今生今世难以忘怀的地方,而今却成了全国人民嘱目和向往的地方,我感到骄傲和自豪。
还是仿《回延安》的诗句结尾吧:“雄安的前景照人心,父老乡亲都在喊‘前进’!以后我还回雄安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