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还在觉得综艺市场造血乏力？应运而生的《哈哈哈哈哈》，就给出了一张恰逢其时的漂亮答卷。
文 | 三木
“看完这个节目的感受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豆瓣上有网友如是评价，也似乎让我们明白了些许这个看起来有些草率的节目名，究竟从何而来。
自《哈哈哈哈哈——很高兴遇见你》（简称《哈哈哈哈哈》）先导片播出开始，这档“随心所欲”的节目已经让无数观众“爆笑如雷”。原本以为只是一档熟人阵容的旅行真人秀，没想到这档不按套路出牌的节目竟然让人有点上头。
这样一档行进式户外真人秀，在当前的真人秀市场中几乎找不到可循的创作规律——我们似乎很难用某几个标签来锚定《哈哈哈哈哈》的特质或者效果，但毫无疑问的是，它已经成了真人秀领域颇具亮色的内容产品：其实好看的真人秀，从来都不是节目组和嘉宾的刻意设计和表演，而是来源于生活的自然反应，荧屏内外共同成就。
反套路、反预设、反同质化
“去剧本化”的路径何以可能
黄浦江畔，一艘游艇缓缓滑出。上一秒，邓超、陈赫、鹿晗还沉浸在美食美景兼具的江边夜宴中谈笑风生，下一秒，节目总监制王征宇突然出现，若无其事地开始交代节目规则。随着原本隐藏在暗处的摄像机位一个个出现，这场由东至西、穿越中国的旅行，就在三人惊愕的表情中出其不意地开始了。
这样的“胆量”，许久未在中国综艺市场里出现了。
《哈哈哈哈哈》由邓超、陈赫、鹿晗和他们的朋友组成“五H旅行团”，一路通过打工赚取旅费的方式，从上海行至西藏。期间，嘉宾们不仅要掩饰身份，防止因被人认出而扣除经费，还要每天上交一定的旅行团费用，才能顺利进入下一段旅行。
许多人或许会拿《哈哈哈哈哈》与国内其他真人秀作比，但它们的底色和取向并不尽相同。真人秀当然都擅长制造不同的叙事情境，但在不同场景中的叙事介入程度大有不同，而带来的直接结果也天差地别。
《哈哈哈哈哈》选择做了一次冒险的尝试，它对既有规则和秩序的“叛逃”，并不源于制作层面的主观选择，而是试图放开这个叙事情境的设限，让更多可能性被激活出来。“去剧本化”在这档节目的故事里是必须也必然要坚持的轨迹，只有这样，“五H旅行团”才有无数不可预期的笑点、看点。
节目中，为了赚取足够的经费，在舟山码头，黄渤、陈赫搬冰，邓超经过多家对比在大船上运卸螃蟹，鹿晗、王勉则几次求职碰壁才找到绑螃蟹的工作；在横店，邓超和黄渤参加模仿秀大赛赚取奖金，陈赫、鹿晗则去到剧组乔装打扮做起了场务……只“规定”一种情境，完全放开叙事的可能性，这在传统综艺创作中是一种愿景却鲜有落地——因为不可控。某种程度上，这刚好就构成了《哈哈哈哈哈》探索新模式、解构传统综艺审美的自洽逻辑。
与以往多以“旅行团打卡”式开展的户外真人秀不同，逃离常规套路和节目预设的《哈哈哈哈哈》的内核其实凸显了素人之间的互动，这也是“去剧本化”能够得以可能的重要路径。这样的节目模式在反同质化、保证其真实性同时，也在一系列突发事件，再造着综艺节目的趣味性表达。更难能可贵的是，节目以对素人的内涵式深挖，成功开辟了综艺节目创作的全新路径，也真正打通了星素融合的内在壁垒，让对话碰撞、互动发生。
在经历接连不断的意外后，正如节目名字一样，《哈哈哈哈哈》成为一档充满笑声的节目：相比按部就班推进的旅行综艺，《哈哈哈哈哈》没有固定的规则，也没有规定的情节，而是在一条主线的串联下，通过一次次意料之外的人物“冲突”，为观众带来笑料，增强了节目的可看性。
是体验更是实践
真实鲜活的生活都在镜头里
从连续几个小时绑螃蟹、运螃蟹、运冰块，到倾尽全力与其他模仿者比赛竞演，以及接下来开出租车、做司仪等，有的过去在剧组里都是演员，现在却体验了基础的场务工作。节目与其说是一次次对各行各业的体验，更像是让团员们将自己置身于不同工种的一次实践。
能够看到，引发共鸣的，是曾经跑龙套、小角色出身邓超黄渤与基层演员在一起，一路跌倒，一路爬起，一路碰壁，又一路追寻。某种程度他们都有过一样的时光，虽然角色很小，但戏比天大，面对机会，又总是全心全意付出，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正是这些深度的实践成了节目最令人动容的内核。
综艺要有“国民性”，如何在底层逻辑上亲近普罗大众是题中应有之义。不能说此前的综艺没有对此有过求索，但真正意义上让节目参与成为大众的一部分，是少之又少的呈现。一个阶段以来，我们常常认为好的卡司似乎就能助推节目成功一半，但实际上，现象级综艺的增量影响往往能够打通某种具有普适性的情感共振——如同《哈哈哈哈哈》里所看到的，嬉笑怒骂之间，这就是我们生活的真切实践：小人物的不易，生活的闪光点，藏在一切遭遇里可能的细碎和无奈，即便生活本身无比质朴，但诠释生活的意义却人人不同，如何活出自己的精彩和价值也能在每个人身上找到独特的注脚。
作为大众舆论的发起点之一，综艺节目无论是从主题还是内容等方面都在不断找寻新的着力点，以此实现与时代的共鸣。谈及节目创作的初衷，王征宇曾在节目发布会中做出解释，他表示“要做一档父母小孩都能看懂的节目，一档真实融入人民群众的节目”，节目组希望观众们通过节目，看看后疫情时代的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笑容。两期过后，这样的出发点似乎也在市场的层面找到了投射点。
随着节目的播出，“熟悉”“共鸣”“温暖”“这就是我们的生活”等是观众们评价节目的高频词汇，而这或许正是节目创作之时便想勾勒的旨趣。在此意义上，“半工半游”的《哈哈哈哈哈》所开启的，是一场生活之旅，更是一场情感沟通之旅：表面上，节目让嘉宾通过近距离接触各行各业，体验平凡工作的不易；实际上，在嘉宾的谈笑间，观众也看到了生活的真实投影，无论是找工作过程中的曲折碰壁，还是为了做好工作的全力以赴，揉在旅行过程中的每个细节或多或少都能唤起观众对自己生活的回味，炽热也浓厚。
再来回溯此前节目先导片那句对“哈哈哈哈哈”的“草率”界定，“不是‘5H旅行团’此起彼伏的笑声，最好的‘哈哈哈哈哈’是让每一个旅行中遇见的人能够拍手称笑、捧腹大笑，是这趟旅程上的欢乐、温暖和共情。”
前所未有的“牵手”
“爱腾”共创综艺制播新模式
除了节目形式与节目内容的升级，《哈哈哈哈哈》另一个引人瞩目的焦点是——
“爱腾”共创。
节目首开先河，创造了网综历史上的“第一次”：《哈哈哈哈哈》由爱奇艺和腾讯视频联合投资、联合出品、联合独播、轮值招商，不仅在合作形式上开行业之先，促使平台联动进入一个新阶段，内容上也开辟了国产综艺创作的全新模式——两大平台首次在户外真人秀领域共同打造一个有价值、有温度的内容产品。并且，两大头部网络视听平台同时开通运营这档节目的官方微博，也让这种联动朝着更深度的方向走去。
近年来，国产网络综艺不乏既有话题、又有品质的作品产出，但多数仍集中于室内综艺，超大型户外真人秀由于制作成本、拍摄场地等因素掣肘，执行难度高、制作风险大。而作为本就稀缺的超大型户外真人秀，公路行进式真人秀作为细分领域更为稀缺。因此，爱奇艺与腾讯视频达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共识——两家平台合力创造网综生态中第一档真正意义上的大型户外真人秀节目。
平台合作的背后是从业者对如何进一步开拓综艺市场、促进精品内容的具体思考与实践。无论是观众逐渐对节目的认可，还是居高不下的话题热度，《哈哈哈哈哈》作为一次具有创造性的实践为国产综艺内容的创新迭代与自我升级提供了思路。
联合投资、联合出品、联合独播顾名思义，而所谓的轮值招商，是两家平台的操盘方式如同交接棒一样，分别牵头不同季的节目运营，爱奇艺、腾讯视频此次携手，也体现了作为制播机构的网络视频平台坚持精品化创作的决心。
在此前的发布会上，爱奇艺高级副总裁陈伟表示：“视频网站一直在户外真人秀赛道有一个缺口。两家平台行业里第一次以这样创新的方式去认可一个内容，支撑一个团队，一起去做一些更有突破的事，希望能够给用户、给行业带来不一样的品质内容和创新模式。”腾讯视频副总裁、企鹅影视高级副总裁马延琨也认为：“综艺节目挺难做的，要想做创新更难，遇到一个愿意创新的团队就难上加难，这次是我们两家一起为才华买单。”
从当前来看，《哈哈哈哈哈》的出现确实为综艺行业带来新气象：头部视频网站同心协力，促使平台间的内容竞争走向合作双赢甚至多赢，而合作的结果则实现了丰富群众文娱生活的同时，更创造了巨大的商业价值。
不难看到，《哈哈哈哈哈》在制作、发行、合作模式上的探索，为综艺市场提供了全新的方向，对整个综艺制作行业的合力发展具有一定促进和引领作用。而在未来激烈的视频平台竞争中，资源共享、合作共赢、合力创新也许也会成为新的发展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