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民谣为什么火(民谣是怎么火起来的)

2017年,赵雷在作为补位歌手参加《歌手2017》时,将一曲《成都》带到了观众面前。彼时,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的旋律。2017年,民谣突然火了。


《成都》掀起民谣热

实际上,《成都》的爆火并不是民谣第一次通过选秀节目出圈。2013年,左立参加湖南卫视选秀节目《快乐男声》,以一首宋冬野的《董小姐》顺利晋级长沙唱区10强,而后的比赛中他还演唱了《南方姑娘》等民谣歌曲。浪漫的民谣弹唱与左立的爱情故事结合,让他收获了大批粉丝的喜爱,也让许多人爱上了民谣。

左立与“熊小姐”

或许是由于当时并不太发达的移动媒体平台,又可能是因为当时以独立音乐为主的民谣还属于小众,左立给民谣带来的热度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散了。

而《成都》爆火的2017年,线上社交媒体经历了快速发展,虾米、网易云等独立音乐人青睐的音乐APP也后来居上。这次,属于民谣的热度没有昙花一现,而是成功将民谣带离了“小众”。

碰巧的是,2017年优秀的民谣作品大量涌现,宋冬野《郭源潮》、阿肆《致姗姗来迟的你》、谢春花《我一定会爱上你》、房东的猫《云烟成雨》......在这些作品的支撑下,民谣的热度持续升温。

谢春花

2014年后,“秀动网”等购票平台成立,为小众演出票务服务带来了便利。线上购票方便了,Livehouse这种曾经只能生存在地下的演出形式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听众有机会现场观看民谣歌手的演出,歌手可以通过演出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音乐。


从顶流到鄙视链下游

民谣火了。很长一段时间,朋友圈用户乐于分享民谣,大牌歌手争相翻唱民谣,民谣演出的门票也快速售罄。

然而,好不容易火起来的民谣,似乎遭遇了“捧杀”。不知何时开始,曾经代表着“诗与远方”的民谣,突然被打上了“俗”的标签。民谣太火了,创作门槛也偏低,导致民谣沦为了音乐“流量密码”;民谣的内容变得同质化严重,一时间人人都在歌唱爱情,人人都在追求远方。可以说一些蹭热度的民谣作品,“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根本不考虑作品的音乐性。

显然,简单直白的作品可以在某一时间顺应那个阶段的社会情绪与需求,但这样的作品显然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热潮过后,大家就觉得腻了,“俗”了。


国内民谣真的“low”吗?

如今,一些民谣被认为是无病呻吟,是“网抑云”时间的背景音乐。但民谣作为一种音乐形式,能够评价的不是高低,而是好坏。

对于民谣音乐的认识,不应该囿于情情爱爱的歌曲,这就太过狭隘。民谣中的“民”,可以理解是人民的、大众的音乐,同时也有“民族的”含义。在民谣流行化的今天,一些有着民族性、地域性元素的民谣音乐也在默默发展着。

莫西子诗唱出了属于凉山彝族的浪漫,苏阳、张尕怂、赵已然唱出了大西北朴实与豪迈。五条人和野孩子在《乐夏》的大火,让民谣这个词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他们的作品做到了反映生活和传递人文社会的思考,呈现出了市井小民视角下的社会百态。他们的作品还原出民谣最初的定义“民族的歌谣”。

莫西子诗

人们应该看到,在急速商业化的音乐环境下,还有这样一批人在做着“不受商业污染”的音乐。他们有自己的风骨,默默坚守着那个纯净的角落。或许民谣音乐人就应该像他们这样.......

郭小寒在《中国民谣记录:沙沙生长》的前序中写道:

在古罗马,荷马被称为吟游诗人,走唱在欧洲大陆,传唱人间故事。在当下,我们称周云蓬、万晓利为民谣歌手,他们背着吉他行走在中国广袤的土地上,像候鸟一样迁徙。他们在流浪中创作,以生活为信仰,以音乐为伴侣,以歌唱为记录,在这时代留下属于自己的脚印和故事。

五条人

五条人为传统民谣带起的这次热度能持续多久,我们还不得而知。但值得肯定的是,人们开始注意到了传统民谣,至少为民谣洗去了一些“无病呻吟”的冤屈。我们也该感到庆幸,庆幸哪怕在流量和商业化的裹挟下,依旧有这些艺术家在自己的道路上坚持。

来源:数字音乐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