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罗裙是什么意思(反穿罗裙倒穿衣)

蒙古故事百年风情

五十八章三十万字

第十四章:榆桑缠绕槐

咱先不提那挑园的三兄弟是如何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这里该讲一讲林燕的继母王氏是怎样跌进爱河的旋涡之中的,由此滋生出了无穷的烦恼,请你慢慢看来。

王氏,四十有二,生来的就有几分姿色,言谈举止十分的轻薄,可谓凤情万种,几经易夫后,便磨练的更加放荡不羁,整天的东游西逛、南荡北转,怎奈红颜薄命,渐渐地人老珠黄,虽然终日里擦脂抹粉,打扮的花里胡哨,怎奈蜂蝶就是不采这朵残花的蜜。也曾经多方努力,遇到了弄性就分眼吊膀,扭腰调腚,可是现在的世界上穷人多、富人少,正人君子多、风流小子少,白白的浪废了许多精神,终未成交,只好暗下功夫,多方查看,看一看谁是臊神吕洞宾,谁是西门大官人。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半年来发现儿子媳妇与白老爷、李财主打的热火朝天,心猜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察言观色跟其踪,才晓得原来是换了面的青楼、改了称呼的婊子。儿子媳妇近日花钱似流水、说话底气足,只馋的婆婆妈耳热脸红口水淌、心旌荡漾眼发红。无人时咕咕哝哝的骂道:“什么他妈了巴子的把兄弟,都是那小狐狸精勾引的,为了弄几个骚钱,整天就像狗走秧子似的撕来扯去,不知羞耻、不要脸皮,这衣服宁可穿破了,也不能被人指破了,把我们老林家八辈子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唉,可惜我命薄福浅,生不逢时呀,要是在当年……,哼,哪有那小骚货的份?唉,而如今未等风流,就已经徐娘半老了,不如那小狐狸精妖媚。自从反穿罗裙嫁给了那个糟老头子,才知道是匹上不去阵的瘦驴、挑不起枪的废物,好象四大皆空,整天在洞山庙守着那堆泥像,个月期程不回来一次,闲的我芳心奇痒、度日如年。看他们三围一转,一定有排不上班的身躯。你看那白杂毛整天住这出溜,说是来吃糖,放屁,是会野鸳鸯!不对呀,他家有三房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怎么还出来打野食呢?噢,人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饥饿之人拿着米糖也当粮,多数的男人都是采花盗柳之辈,更何况他白宏宾吃的是膘肥体壮、白白胖胖,三、五个婆娘怎够他消受,他就是那情中的恶鬼、色中的饿狼,我何不找个机会逗逗他,看看他能不能上勾,如果能拽过来一条大腿,搂抱一会儿,也比空守空等强。活着不维人,死了烂成泥,光阴似箭崔人老,好花能有几日红?不能再等了,趁着年轻挣几个棺材钱,春暖花开万物醒,醒转来时不为迟,再过二年啥也来不及啦!”

主意一定就立刻施行,见了李庆就叫义子、遇到了宏宾就喊干儿,还说自己真是命福不浅,有个比自己大的干小子,还有个比自己小不点儿的干儿子,即是财主、又是官老爷,我可得多活几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沾光享福,现在就是死了,也无憾了,多了两个戴孝帽子的,多了两个嚎道的,这阳世三间真是没白来一趟。

白老爷初听乍闻,总觉得又对味,叫了一声干娘转身就走,老太婆眼看着干儿离去,不搭理自己,叹了口气:“唉,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呀!

干儿一边走一边品尝干妈的话味,品了好久,终于品出了其中的骚味,再见面时用色眼一瞄,还真瞅出了门道,细看干娘的容颜,见她粉眼里送来了缕缕色迷迷的秋波,秋波里还荡漾着股股春水,朱唇内呼出咝咝撩人心田的气息,此情此景好不炽人心扉。虽然说这干娘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略施脂粉,也是满面红光,将玉人相对堂上糟糠,就如嫦娥与伯六媲美,如与二妾论颜,虽说相差甚远,但野花自有野花之芳香,没准身上这长刺,不摸怎知扎的慌?这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王八瞅绿豆一一各对眼睛。皇上三宫六院还嫌少,还要七十二嫔妃,就说老王爷吧,有三位福晋还不够,又选了六个太太。我连要带妾才三个,就凭我……,嘿,再捉几个野鸟玩玩,也不为过,嘿,真他妈的,时来逢好运,运来遇佳人!

他二人勾搭了一天,就成了好友,也是老白毛年命正值桃花押运,与王氏再次见面,白老爷首先搭话:“干妈,你家有磨石吗?”

“哎,你说啥?”干妈不解其意,半挑半逗的问:“你家大业大银钱广,又有骡马又有羊,笸箩簸箕碾子磨,一百来间大瓦房,什么东西没置全,怎么还没置磨刀石?”

“唉,我家磨刀石倒是有几十块,可它磨什么东西都不出浆,干妈,把你那块磨刀石借我用用,磨磨我这破头枪,(扎枪)”

干妈听出了干儿的弦外之音,压低声音颤颤地、酸了酸的说:“我的磨石一相不外借,没有人时候你可来家磨。”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从此他二人就如胶似漆的好上了。

桃花轻薄,怎能怪刘郎多情?这对野鸟正值如狼似虎的好年纪,就像干柴得到了烈火之猛烈、饿孩遇到了亲娘之急切、久旱逢甘露之渴望、恶狼日久遇羔羊。王氏几经改嫁,床上功夫新招辈出,几个回合下来就把老白头弄得再也离不开巫山,每日必行云布雨,否则就像失去了灵魂。两个人整天的滚在一起,粘成一团,不分瓜田李下,逢时便困地置宜,全不顾邻居怎样评说。

白老爷与林老婆越发不可收拾了,就差把铺盖搬来林家,有了女英就抛弃了娥皇,把李氏小妇人忘得一干二净,他俩真正体验到了相见恨晚的苦衷,从即日起一定要补回失去的岁月,趁此良机,将一天的活计加倍用,两天的工夫一天成。

他明勾,她暗扯,早把林夫妻气的钢牙咬断、七窍生烟,恨晚娘不该夺去生财之道,天下如此之大,为啥偏偏往我们这条道上挤。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像哈达六道街的窑姐一样硬往屋里拖吧?只有暗气暗憋,设法将财神夺回来才是正理。

话说白老爷得遇新欢,可把李庆乐得个心范怒放,庆幸自己少了个情场上的劲敌,从此便可独占花魁,真是快哉、乐哉!

可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林家婆媳养汉的事没用多久就传到了在清泉寺(洞山庙)当庙祝的林得山的耳朵里,骂道:“这成何体统,儿媳妇的风流韵事早有耳闻,但我身为两辈人,不便多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见也就算了,如今又掺和进了婆儿,还他妈是干亲呢,乱伦,份风败俗,被窝里轮铁锨一一乱铲!别人家的事我管不了,自己的老婆可得严加管教,不能叫我们老少爷们让一个人给戴绿帽子、父子成连襟!”老林找人替了工夫,回家抓嫖客,他要惩治这偷汉子的婆娘。

这天怡逢巴嘎那其集日,吃罢早饭,老林对老婆说:“今天是八月初八集,我去集上抓一个猪嘎嘎,(猪崽)顺道去王八山子办点事晌午饭就不用等我了。”说罢头也不回径直向集市而去。

老林头头脚刚走,老林婆捣着三寸金莲就过了河,遇到了熟人说去白府借一个喂猪的小食槽一用,这样搭搭讪讪的来到了白府的大门外,隔着门就大呼小叫,问做饭的杨大师夫可有闲槽子。这女猫叫春的骚音早已经惊动了白老爷,白老爷问何事,当得知林老头去买小猪,王氏欲借小猪食槽子时,白老爷不由一喜,喜的是林老头终于离开了,这两天耽误了我们多少美好时光,今个苍天有眼,赐予我良机。白宏宾来到门外略一搭腔就对上了暗号,约定了时间。

王氏款动着小脚怀抱着小猪槽乐颠颠的回了家,白老爷穿戴正齐,摇着羽扇,迈着方步堂而皇之的就过了河。嫖娼客与卖淫婆寒喧着、相让着进了屋,立刻就关门落栓,脱鞋上炕,解衣宽带就要行云布雨,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正要交合之际,突然门外喊声大作,门板被敲的“呯呯”山响,震的小屋尘土飞扬,林得山门外大叫开门。

这抓嫖客的喊声只吓得这对野鸟六神无主,恨不得变成了耗子钻入窟窿来躲劫难。还是王氏沉着老练,经历过这种阵势,首先稳住阵角,哪管你敲门如擂鼓、喊声似狼嚎,她只管慢慢的理顺了乌云鬓、细细的整好了乱衣裙,并一连声的应着,就是不开门,不慌不忙的给相好的点上一袋烟,然后才慢慢的打开了一扇门。

林老汉冲进屋来,观之见一切如故,白老爷正襟危坐,叼斗抽烟,他衣儿不乱、她发儿不散、他脸儿不红、她神儿不变,看不出有一丝越轨之痕迹。嫖客确实有,但把柄没抓到,不好发作,也不敢发作,空长了一双贼目鼠眼,看不见半点淫乱之征兆,查不出蛛丝马迹,奈何?只得假装寒喧,客套了几句,白老爷借极匆匆逃去。

白宏宾一走,林得山立刻就来了精神,关门顶杠,墙上取下赖牛愁,(鞭子)大骂:“好你个臭王八老婆,你说,你是不是在养汉?”

“老狗,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谁养汉?捉奸捉双、拿贼拿脏,你摁到一块啦?你不怕砢碜,我老王家的姑娘还怕丢人呢!”王氏看出老夫没有证据,毫不示弱。

“不是养汉,他来作什么?”

“作什么?坐炕沿。他来儿媳妇家吃糖,儿媳妇不在家,他才过来的,不坐着,难道我还让人家躺着不成?”

“为什么大白天的就插上门?”

“不搞插上门,狗进来咬着呢!”

”你骂谁,你骂谁是狗,贱货,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要不,你就反天了!”骂着骂着,老头就轮起了赖牛愁,披头盖脸的就抽了下去。

王氏被责,杀猪似的嚎叫不止,以求来人拉架。这王八抽了几下裱子,因屋子太小,轮不开傢伙,一不作,二不休,搬倒葫芦撒了油,调过鞭杆狠命的敲打老婆圆滚的屁股,边打边骂:“我叫你嚎、我叫你浪,我今天叫你嚎个够,看你还浪张不浪张!”

这雨点般的抽打,早就把老乞婆打的气恼攻心,保命反抗之心油然而生,虽然说她是女流之辈,但毕竟她比丈夫年轻了几岁,再加上近日增加了营养,身子长了力气,待老林喘息之极,她瞧准机会,一把就挠向了丈夫的门面,林得山以手相护,进攻缓慢了,心旗紊乱了,王氏劈手夺过要命的凶器,照定老头的天灵盖就敲了下去,林头妈的一声惨吽,轰然倒地,挺了。

婆子见汉子撒手西去,吓得心嘣嘣乱跳、嚎啕像报庙,这一叫便叫过来前院的儿子林燕。儿见父玩了完,便问之何故,后娘说:“我们拌了两句嘴,他就用鞭子抽我,一鞭走空撞到门框上,就背过气去,挂上了。”(要死了)

林儿信以为真,便扶尸放声大哭,这一嚎便将要走之人召回了阳间,老父慢慢的醒转过来,见来了帮手,咕碌一下跃起,大叫:“好,好你个养汉老婆,你敢杀我,小狗剩儿,你把她给我捆上,往死里打!”

儿说:“爹,你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说什么,你看,我这头就是她给打的,你若不来,她早就把我剐了,熬汤喝了!”老父拱火。

儿听了勃然大怒,满腔怒火涌上心头:“老乞婆,我爹是你给打的?”

王氏蹲在炕头不言不语。

老父指着自己滴血的秃头说:“这还有假,她敢不承认,狗剩,他和白宏宾搞……,被我给抓住了!”

狗剩闻知,立刻对白家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把一腔的仇恨全都发泄在后妈身上,儿见父额头血流如注,还显些命丧黄泉,便指着王氏的脑门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败我门风!”伸出如钩的五指,像抓小鸡似的拽过吓哆嗦的后娘,将她的裤腰带劈把抽出,三下五除二用梅花五个扣子捆住了这个卖身婆,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大门外,吊在了老歪脖子榆树上,小狗剩儿见这养汉精、夺财货再也无路可逃,便扬长而去。

李氏闻听婆母娘东窗事发,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但小狗剩儿效仿杆爹,定然如法炮制,问罪自身,只吓得真魂出窍,猫在屋里,浑身嘚嘚直筛糠,犯了羊羔疯,想要规劝公公、解救婆婆,已经是力不从心啦。

汉子见婆子己被制服,便动兽刑,只见他三把两把把婆儿的衣服全扯下,连指甲大的一块遮羞布也不留,将养汉老婆的背人之处、美妙之处、挣钱之处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只臊的王氏女冬瓜色的面皮立刻就变成了紫猪肝。既使这样,老林还是余恨未了,嘴里骂着:“我叫你个骚货再浪,你那风流穴我用不上,别人也休想得着,不把你的臊窟窿整烂,我这王八当的就没完。”骂着骂着,心里又生一招,三步两步跑到屋沿下,扯下一串陈年的干辣椒,快步来到吊王氏的大树下,抓过王氏的一条腿绑在树上,将另一条腿劈开,把那梆硬的、带棱的、溜尖的、猴辣的刑具插入王氏的无底洞中,只疼的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林老汉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老婆仍然没有动静,认为她在装死,就回屋又提了一木桶水,朝着光腚子泼了过去。王氏被水激醒后大声哭叫,苦苦的哀求、非悲伤的告饶。

这悲哀之声引来了众乡邻,男人一见此景扭头就走,躲的远运的观看,老鹞子祁英,隔着高墙对林得山喊逼:“林大叔,快把大婶放下来吧,她都快没气了,要出人命啦!”

林得山冲老鹞子说:“死了拉倒,老娘们是墙上的泥,去了旧的换新的!”

有心软的女人前来劝说,谁知道老倔头手持皮鞭口中带刺:“少他妈来管闲事,谁来看谁不要脸,谁来看谁与她通奸!”

是人怎能不要脸,女人怎与她通奸?为避无端挨骂,一个个走的远远的,回家睡觉,不再扯蛋!

儿子躲在自己家的院墙后,窥探老父惩治后娘,心中暗暗解恨:老不正经的东西,看你还浪不浪,整的轻,谁叫你模糊刀夺爱,破裤子一一乱伸腿。

林得山将前来劝架的人都骂跑后,回身又动家法,皮鞭沾着地上的泥水,恶狠狠的就像抽打老牛似的抽打着半死不活的卖淫妇。这鞭鞭下去,实实在在的是打在王氏的身上,可他心里想的却是在打白宏宾。白宗宾你有钱有势就可以胡作非为,霸人妻女,我老林也不是个好惹的,我今天就借花献佛和你叫个真。抽一下,问一声,和谁搞破鞋;打一下,问一声,谁是养汉精。这顿抽:

直抽的老林婆声如杀猪叫,

直抽的老林头热汗透前胸,

直抽的众乡邻唉声又叹气,

直抽的白宏宾心内阵阵疼,

直抽的卖淫如皮开肉又绽,

直抽的天昏地暗鸦雀无声。

直抽的金乌躲入西山之后,

直抽的白玉兔偷着眨眼睛,

直抽的月里嫦娥羞遮容面,

直抽的二十八宿回转天庭,

直抽的雷公电母声声悲痛,

直抽的布云童子泪儿盈盈。

真抽的老乞婆空中不再动,

直抽的气如游丝叫如猫声,

直抽的儿子媳妇心惊胆战,

直抽到白府樵楼起了一更。

这顿抽打将故事可就抽长了、打大啦。

比时的白宏宾躲在自己的北炮楼上,心里如百爪挠心,情人在受刑,自己却不能代为受过,往日的恩爱,今日只有替她心痛,早己痛的他泪流满面、湿透衣衫。

下一章,第十五章:双双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