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约是哪个国家的(里约是哪个国家的首都)

里约热内卢,据传上帝花了6天的时间创造世界,而第七天,他创造了里约热内卢。各种肤色、种族的人聚集在一起,极端奢华和过度贫困混杂在一起,游行示威和狂欢嘉年华碰撞在一起,正如它的名字“非凡之城”,巴西人用桑巴舞创造了里约热内卢,他们的脚步不曾停止,里约也在征服世界的过程中向世人展示了真实的自己。

天堂和地狱是这座城市的AB面,上帝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建造的城市绝不是那么简单,她的魅力在哪?她的伤痕在哪?穿越时空的限制,从文字中去探寻这个独一无二的世界,来一场真正的里约大冒险。

城市风情

巴西每年的狂欢节都能吸引全世界的目光,作为巴西最大的节日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狂欢节,尤其以奔放而著称,国内外数百万人参与到狂欢派对中,而最久负盛名的莫过于里约热内卢狂欢节,它是最令人神往的地方。

这得益于当地人不希望狂欢节受到资本的侵蚀,于是保持了最传统的习俗,用原汁原味的表演展示巴西最真实的狂欢精神。

节日期间,不管男女老少全部出动,大家没有身份的高低贵贱,所有人走上街头尽情舞蹈,用肢体语言宣泄生活的压力,桑巴游行意味着整个狂欢节的气氛达到顶点,“国王”和“王后”乘坐华丽的大型彩车在城里穿梭,前后簇拥着许多俊男靓女,拉丁女郎穿着比基尼甚至上半身裸体,特意展示让人喷火的绝美身材,男舞者用最奔放的舞姿把气氛拉到了最高处,游客们很难拒绝陷入这种氛围当中,大家不自觉地加入到游行的队伍中,从早到晚没有时间观念,这就是狂欢节的真谛。

在巴西,没有人不会桑巴舞,这是巴西精神的写照,很多年前桑巴从非洲引进巴西,得到拉美人的痴迷,绚丽的服装和奔放的舞姿就是能让人沉醉,而葡萄牙人又带来了狂欢节,巴西人将这两者结合,在狂欢节跳桑巴、看桑巴成为所有巴西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里约热内卢是“狂欢之都”,最吸引人的当属桑巴化妆游行,超过15万演员同时在场演绎,经历整整5个夜晚,每到夜幕降临就是狂欢的开始,人们挤在街头一睹桑巴舞的美妙。

在平时如果想观看的话,城里有很多桑巴舞俱乐部提供表演,让人们时时刻刻都能欣赏到这种舞蹈。

嘉年华会一般持续三天,人们装扮成各种角色的样子,以男扮女装最多,还有人用油漆把自己弄脏,扮成印第安人或者无赖的样子,嘉年华的另一高潮就是服装比赛。

中古时期的游吟诗人,就连罗马教堂的大主教们也出现了,而在这些角色后面就是游行队伍的核心—森巴舞校游行。

这种杂糅了欧洲和非洲风格的舞蹈在巴西大放异彩,如果说用什么可以形容巴西人的话,桑巴最合适不过,似乎从出生后他们就已经学会了跳桑巴,对巴西人来说桑巴和说话一样重要。

众所周知巴西人和足球有天然的联系,他们对足球的热爱超过所有地方,而里约热内卢又是巴西足球文化的首都,在街上随处可见一群足球少年,在他们中就诞生了罗纳尔多、小罗纳尔多、里瓦尔多、罗马里奥等等顶级球星,他们将桑巴舞的华丽融入到足球技术中,在绿茵场上给球迷表演桑巴足球的精髓,他们的风格是常人无法模仿的,踢球时的灵动和自由尽显桑巴的真谛。在如此盛大的足球氛围中,里约热内卢打造了全世界最大的足球场——马拉卡纳体育场。

马拉卡纳刚完工就能容纳15万人,后来为了安全考虑只允许进入10.5万名观众,而这根本挡不住球迷们的热情,每到比赛日里约全城都是看球的地方,人们像过节一般聚在一起,用啤酒和舞蹈度过这美妙的一天。

马拉卡纳球场是里约足球的缩影,这块绿茵场上留下了很多球星的脚印,他们都是从这里实现自己征服世界的梦想。

同时,球场见证了无数足坛的重要时刻,球王贝利在这里达成了第1000个进球的成就。也见证这支桑巴军团一次次征服世界球迷,让巴西与足球牢牢绑在一起。

城市疤痕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里约的另一面就是贫民窟,这里有全世界最大的贫民窟,当地人戏称这是一个魔鬼来了都会转身离开的地方。没有秩序是唯一的规则,犯罪率居高不下,毒品交易泛滥,在一些角落时常能看到警察与黑帮暗中勾结,少女们用身体换取毒品,穷人们从垃圾堆中翻找食物。

贫民窟与富人区仅一街之隔,但完全是两个世纪,美国媒体曾经做过调查, 每年死于帮派火拼的人高达4000人,而这个数字还在上升,已经超过了战乱国家的死亡人数。

在这里,毒品是最大的赢家,巴西黑帮掌控着毒品贩卖,而大量未成年人和少女就成了他们下手的目标。

贫民窟的女人,似乎生下来就要为这个毒贩服务,她们被迫吸毒后,只能出卖肉体换毒品,经过巴西警方的统计,贫民窟内吸毒和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性超过了七成,这还只是能查到的人数,还有更多无法看到的真相。

贫民窟里所有规则都是黑帮制定的,政府年年打压都没有一点效果,其中自然是发生了腐败,很多警察不会真正去剿匪,而是和黑帮做了肮脏的交易,他们也想插手毒品交易分这块蛋糕,一边领着政府的资金,一边在贫民窟做生意,利润比大毒枭还要高很多,这才是贫民窟存在的最大问题吧。

至于黑帮的军火,都来自于军方的支持,警方和军方都想在这里争地盘,而这已经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可谁能改变这种现状呢?历任巴西总统踌躇满志,希望自己能彻底改变官匪勾结的情况,可哪一个不是灰溜溜下台的。

最让人无语的是,贫民窟的民众已经对政府彻底失望,他们反而会支持那些黑帮,因为黑帮为了维持毒品交易,会很用心地管理贫民窟。

有一位贫民窟居民面对媒体这么说道:“本地毒贩会免费资助社区的医疗事业,他们希望获得当地人的接纳,同时政府的影响力几乎没有,就替代政府做了这些事情。我们不纳税,政府也逐渐放弃了我们。”

本应纳税的钱都成为毒资进入黑帮的口袋,有了这些钱黑帮主动管理社区,特别是当疫情发生以来,贫民窟得不到政府的帮助,反而需要黑帮维持秩序,他们担心疫情破坏毒品交易,警告居民不许擅自出门,所有人都待在家中。

甚至有的黑帮还会给自己的地盘上分发生活用品,这个现象太过诡异,然而这就是里约热内卢的现实。墙内墙外俨然两个世界,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黑帮用武器管理着贫民窟,而谁是警察谁是匪,没人能说得清楚。

如果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制度缺陷,政府拿不到钱就不会给贫民窟提供服务,黑帮收了保护费自然想维持当地的管理,贫民越穷政府越不想管,这种恶性循环持续了近半个世纪,全世界最大的贫民窟就是这样诞生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需要从漫长的历史中找到答案。里约热内卢能被称为上帝之城,自然离不开光辉的过去,而罪恶之城的烙印深深地刻在城市的基因中,读懂这个地方就应该了解它的历史。

曾经的首都

巴西不是拉美的原始国家,当年大航海时代让欧洲人发现了新大陆,葡萄牙人率先占领了巴西东南沿海,因为淘金热和甘蔗种植的巨大诱惑力,越来越多的探险家来到此地并定居,于是在接下来的三百年里巴西的雏形开始出现,葡萄牙牢牢掌控着殖民地的生杀大权,直到1822年9月7日,葡萄牙王室佩德罗一世决定宣布独立,成立主权国家——巴西帝国,这是巴西以国家的形式首次出现,并且将里约热内卢选为首都。

巴西建国后经历了几次动荡,最终进入共和时期,这才让国家稳定下来,里约热内卢从此开始了高速发展。

巴西生产力非常落后,长期都是作为欧洲的种植园存在,开发历史空白预示着有巨大的市场前景。

20世纪30年代资本世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资本家把目光瞄向了这里,一个充满机遇的热土。

东南沿海便利的天然港口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在技术和资金的涌入下,里约热内卢的城市建设迎来新生,在短短几十年时间里城市中心就接近饱和,政府不得不向南和西转移,一个超大规模的都市就此形成。

在工业化过程中,里约热内卢被打造成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世界各大城市都开辟了到这里的航线,尝到甜头的巴西人决定举全国之力让里约变身为世界之都,这个目标似乎不那么遥远。

在里约到处是忙碌的工厂,全国的人都在这里汇聚,拥挤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标签。巴西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拥挤让里约热内卢彻底坠落。

过度城市化的问题开始凸显,里约的资源承载力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在那一刻城市崩溃了。1900年城市人口不到50万人,可半个世纪后就高达250万,80年代更是增长到1千万,短短三十年人口翻了四倍,不得不说里约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这样的畸形发展表面上提高了城市的竞争力,即便在国际上里约也很有地位。

可人口不停地向里约涌入,大量农村人口扔下农田想成为白领,几乎所有年轻人都不再从事农业生产,给这个国家的根基造成了伤害,贫富差距以不可阻止的速度拉大,城市问题越来越严重。

当身无分文的年轻人在城市找不到梦想,那一切都变了味道,他们开始想方设法发泄心中的不满,犯罪率陡然上升。

最有意思的事情出去了,在巴西创造举世瞩目的经济奇迹过程中,贫民窟也以每年超7%的速度在增长,这个问题让里约感到担忧,可谁也舍不得给这座集全国之力、快速发展的城市按下暂停键,面对如此困境巴西该何去何从?

在利益的博弈下迁都的方案摆在决策者桌子上,眼看着贫民窟的蔓延无法阻止,里约的衰落也不可避免,巴西终于痛下决心,在中部高原上选定巴西利亚作为新首都,这是个工业不曾沾染的地方,基础设施非常落后,可改造的空间也相当大。

从1956年第一座建筑落成,到1960年政府正式迁都,巴西用4年时间离开了里约,当他们以为里约可以摆脱苦难时,里约在世纪末还是扩张成上千万人的大都市,763个贫民窟里住着近三百万贫民,他们过着和外界不同的生活。

电视上美丽的沙滩和舞蹈似乎不属于这里,夜幕降临后贫民窟才开始了真正的生活,多少年来无数探险家想去揭开贫民窟的伤疤,但这块遗留在上帝之城的疤痕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根除不了。

或许这就是里约热内卢的魅力所在吧,巴西人的灵魂困在桑巴舞中,桑巴的包容天生注定了财富与贫穷并存,光明与黑暗同在。

科科瓦山的圣像耶稣护佑着下方的信徒,可山脚下的贫民窟一边仰望着它,一边发生着各种罪恶,似乎一切都那么的和谐与融洽,这可以是一种讽刺,也可以是一种现实,巴西的未来之国,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当第一缕阳光落在圣像耶稣的身上,这座城市的悲伤与欢乐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