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屁股多少钱(大白多少钱一个)


天气逐渐转暖,大地解冻了,宋有庆叫宋之成把房山头那块菜地翻了,第二天放学回家宋之成把书包放在炕上,到煤棚拿出一把铁锹,到菜地南头开始一锹一锹的翻地。两手握着锹把右脚踩在铁锹檐上使劲一蹬,铁锹扎到地里很深,两手一掰用劲一掘,一锹土翻过来了,再抬起锹,冲着翻过来的土块砍一下,土块散开了,就这么重复往返地动作,不一会翻了一小块地。真热啊,把衣服脱了光膀子,又翻了一小块地,有点累了,拄着 锹站着歇一会。在看道西前趟房房山头,有一群孩子在玩帕积;房后二号聞大爷站在坎上,在看宋之成翻地,看了老半天了,说:“这么小的孩子真能干”。宋之成听见了,回头看了看聞大爷笑了笑没吱声,又继续干。聞大爷家三口人,老两口加一个独生女,聞大爷和闻姐都在矿里上班。

这时苏永军手里拿着一摞帕积走过来,离老远就喊:“宋之成!宋之成!咱们玩帕积去吧!” 宋之成立即抬起头,放下铁锹穿上衣服就跟苏永君走了。那时的帕积是一种圆圆的纸壳卡片,上面的图案有:孙悟空、猪八戒、唐生等。还有水浒里的人物:林冲、武松、李逵等等,都是一些老故事书中的人物。一人拿一张帕积放在地上,只要你的手不去碰对方的帕积,不管用任何方法,帕积出手后,自己的帕积能把对方的帕积弄翻过来,你就赢了,对方的帕积就归你了。有一种赌博的快感,但又需要技巧,玩乐中带着一丝爽劲。

宋之成和苏永君来到了伙伴们中间,有参战的有观看的,参战的憋着劲较量,观看的神情紧张。邓亚生也在旁边看热闹,苏永君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邓亚生,说:“咱俩玩帕积呀?”邓亚生转过身来看了看苏永君手里的帕积,说:“行。”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摞帕积挑出一张,画面冲下絮在地上,苏永君也拿出一张帕积画面冲下絮在地上。俩人猜拳,巴掌剪子锤,苏永君伸出两个手指头,邓亚生伸出五个手指头,苏永君为先,拿起自己的帕积冲着邓亚生的帕积用尽全身之力打去。一下子把邓亚生的帕积打飞了,落在一个土坡上立着旋转起来。这时苏永君急忙跑过去,哈腰冲着旋转着的帕积在喊:“面、面、面、面……”,邓亚生也赶紧过去蹲下喊:“背、背、背、背……”,只见帕积在快速的旋转,转了一阵,逐渐的慢慢的背朝上倒了下来,苏永君垂头丧气,邓亚生幸灾乐祸。

苏永君的帕积出溜很远,邓亚生把自己的帕积捡起来,来到了苏永君帕积停留在的沟沿上,苏永君的帕积担在沟沿上露有一道缝,邓亚生,立着拿着帕积往有缝的位置一磕,苏永君的帕积立刻就翻过来了,邓亚生理之当然地把苏永君的帕积揣在了自己兜里。苏永君又掏出一张帕积絮在地上,邓亚生左转右看没有找着破绽,拿着自己的帕积往苏永君帕积上轻轻斜着一出溜,邓亚生的帕积停在了苏永君帕积不远处的平地上。该谁的,不能不打,最次你的帕积也得碰到对方的帕积才算完事。该苏永君的了,苏永君拿起自己的帕积转圈踅摸,找不着下手的地方,没办法只好拿着自己的帕积往邓亚生帕积上一颠,两张帕积摞在一起往上一蹦又落下了。宋之成在旁边看的干着急。该邓亚生的了,邓亚生摁着苏永君的帕积,从底下抽出自己的帕积,反着扇了下去,苏永君斜着冲了上去,俩人用尽各自之能事,战的难解难分。宋之成跟着俩人来回跑。一会苏永君赢一张,一会邓亚生赢一张,不分胜负。苏永君满头大汗有点累了,把帕积给了宋之成,说:“你和他玩。”宋之成把帕积拿过来絮在地上,和邓亚生猜拳,宋之成伸出拳头,邓亚生伸出巴掌,邓亚生为先,邓亚生拿起自己的帕积往宋之成帕积上一出溜,滑到了宋之成的帕积旁边,宋之成反着拿起自己的帕积在地上平着磨了几下,然后用中指和食指捏着帕积的边缘,用腕力发出适当的劲,往邓亚生帕积上一颠,两张帕积同时翻了过来。邓亚生又絮在地上一张帕积,宋之成把帕积正面朝下往邓亚生的帕积上一贴,宋之成的帕积滑落到一边,邓亚生拿起帕积也去颠宋之成的帕积,没颠过来,邓亚生的帕积正面冲上落到了一边,宋之成拿起帕积反着一扇,邓亚生的帕积就翻过来了,就这么来来回回,宋之成赢了有十多张帕积,天也很晚了,大家都回家吃饭去了。邓亚生不服地说:“明天还来玩,”宋之成说:“行。”于是宋之成把帕积全都还给了苏永君,各自回家了。

回家吃完饭,那时候晚上也没有什么玩的,宋之成家里也买不起戏匣子,早早地就睡觉了。睡到半夜,就听到外面有人声嘶力竭的喊:“快救人啊!快救人啊!有人投井啦!……”伴随着窗外的雷雨声,这声音有些凄惨恐怖。宋之成在睡梦中惊醒,又听到外面很多人:“噔噔噔噔……”的脚步声,这时爸爸妈妈姥姥也都起来了,爸爸穿上衣服拿把雨伞出去了,宋之成也急忙穿上衣服跟了出去,和爸爸打着一把伞。在前趟房,前面的井台周围,人们有的打着伞、有的穿着雨衣,有人拿着手电筒往井里照,井底下水里站着一个女人,这时有个大人腰上系着井绳(从井下往上拽水桶的绳子),好几个大老爷们拽着井绳,宋有庆把雨伞交给宋之成也帮着拽井绳,大伙把这个人系到井底,天黑乎乎的看不清谁是谁;原来井底下的井水并不太深,人下去也就齐胸深,井有五六米深。把投井的妇女用井绳绑在腰上拽了上来,宋之成一看马上低下了头。在闪电的亮光中,投井的女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浑圆的大白屁股翘翘着、乳房像两个小碗扣在胸前颠颠巍巍的。下井救人的正是她的丈夫老许,把两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搂起两条大白腿,背起自己的媳妇就往家跑。

投井的妇女是老许的第二个媳妇,他家住在宋之成家那趟房中间,丈夫是老虎台矿下井工人,第一个媳妇被老许给打跑了。这地方住宅刚建成时,小两口刚结婚就搬来了,过的也和美。后来老许山东关里家的父亲和娘还有一个妹妹也来了,父亲四方大脸的,娘小脚很富态。过年时宋之成上他家玩去,他家有点古色古香的,油漆的八仙桌太师椅,八仙桌正中靠墙上方挂着一幅经过装潢的山水画,画两旁还有一幅对联,上联是:祖德振千秋大业,下联是:宗功启百代文明。横批是:永世其昌。老许的父亲、娘还有妹妹在这住了很长时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遣送回老家了,再后来听说老许的父亲是恶霸地主在关里家被枪毙了。老许的父亲、娘还有妹妹在这住时,一切家务事做饭等活都是老许的娘和妹妹干,显不出来小媳妇。等老许的父亲、娘还有妹妹走了以后才发现,小媳妇什么也不会干、还懒,家里乱七八糟,锅朝天碗朝地。老许下班回来还得自己做饭,时间长了老许看她就不顺眼,一来二去骂她几句,小媳妇也不吱声还是那样,气的老许时不时的就揍他几下子,一揍就哭再不就往娘家跑,很是窝囊个媳妇,整天地头不梳脸不洗,前大襟花衣服上造的全是油渍铮亮。

第二个媳妇是头趟房,老张家小铺的大女儿,当姑娘时成天的疯疯癫癫遥哪跑。总能听见她爸在家和几个大老爷们围坐在南炕桌周围喝酒猜拳的声音,一喝就是大半天:“八匹马呀,六六呀,螃蟹一呀,爪八个呀,两头尖尖这么大哥呀。”这边舌头都大了那边还喊哪:“喝、喝、喝,”这边端起一杯酒一仰脖,咕噜进肚了。夏天开着窗户,紧挨着的三趟房都能听见。喝多了就吐,醉的不省人事。

青草沟山南住宅周围都是农业社种的庄家,有苞米、高粱、谷子等等,一到秋天在前山上就搭起个窝棚安排人看青。这年秋天张家小铺大姑娘好几天挺晚才回家,妈妈问她:“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她说:“和朋友出去玩了,”妈妈也没再深问。有一天有人发现张家小铺大女儿和看青的那小子在窝棚里睡觉了,这一新闻在整个青草沟山南炸开了锅,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就传到张家小铺大女儿的爸爸耳朵里了。等女儿回家时爸爸怒气冲冲地问女儿:“听说你和看青的那个小子在窝棚里睡觉了!有这么回事吗?”女儿怯生生地说:“没——有。”爸爸斩钉截铁地说:“这次我不管你有没有,下次如果再发现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好自为之。”这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这姑娘鬼迷心窍似地总是想着看青那小子,其实那个小子已经订婚了,马上就要结婚了。有一天张大姑娘又很晚没回家,她爸拎着个镐把,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山顶上的窝棚。一掀帘子,看见女儿和那个看青的小子正睡呢,不由分说把女儿拽了起来,女儿赶紧把裤子穿上,跪在爸爸面前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爸爸说:“不行!跟我回家!”爸爸把女儿拽回家,把家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从里面把门插上。用镐把照着女儿身上屁股上就打了起来,嘴上还骂:“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偷人!”越打越生气,打的女儿撕心裂肺地叫,就听嘎巴一声,女儿也不叫了,晕了过去,真的就把女儿右大腿打折了,这时爸爸也不打了。

闲嫌咸贤


2020年5月14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