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导报记者 刘勇
在试点5年之后，电信虚拟运营商终于陆续“转正”了。
继7月份15家虚拟运营商拿到了期待已久的正式商用牌照后，近日苏宁互联等也获得虚拟运营商正式商用牌照。至此，已经有22家企业成为正式的虚拟运营商，获得经营移动通信转售业务的权力。
经济导报记者对此调查获悉，虚拟运营商虽然错过了扩张的最好时机，但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依然有很大的机会和创新空间。
用户总规模突破7000万
“刚开始用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感觉还是挺爽的，有时候还能和朋友炫耀一下。”回想起5年前办理第一张虚拟运营商的手机卡时，济南市民张宇很兴奋，“当时还得靠抢才能买到虚拟卡。”
便宜是张宇最大的感受。“1毛钱买1MB流量，远比三大运营商30元/100MB的流量套餐实惠得多，而且流量和通话时长还可以互换，使用起来又方便又便宜。”张宇说，“当时手中还有一张移动的卡，无论是通话还是流量资费都很贵。”
因为虚拟运营商流量便宜，济南市民董勇也有一张“170”卡。“有时候还会分享‘热点’给身边的朋友用，即便这样一个月下来话费也不到100元，还不收长途资费。”
正是因为价格相对便宜，才吸引了大量用户。统计数据显示，截至目前，我国虚拟运营商用户总规模已经突破7000万。用户规模突破200万的虚拟运营商已经超过10家；用户规模排名第一的蜗牛移动已经突破1300万；远特通信用户规模超过1100万；迪信通通信用户规模也在1000万左右。
张宇告诉经济导报记者，刚开始使用虚拟运营商的手机卡拨打电话，和传统运营商并无差别。但在使用了一段时间后，他渐渐开始发现“170”号段一些弊端。比如，注册某些平台账号时，输入“170”号码之后，总会被提醒“请输入正确的手机号码”或者“号码有误”。给好友留电话时，也经常被取笑是“骗子号码”。就连参加部分正式会议签到时，这个号码也会被工作人员多看几眼。
“换上‘170’后刚开始感觉很新鲜，但后来发现，不接我电话的人越来越多。”张宇说，“后来才知道，我的‘170’号码被360、腾讯等手机软件识别为骚扰电话，被自动拦截了。”
济南景星网络安全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李纳在接受经济导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虚拟运营商刚开始运行时，有不少居心不良的人成批购入“170”的电话卡，用来打骚扰电话和电信诈骗。“除了大量诈骗电话、骚扰电话大多用‘170’号段的号码之外，一些网络平台为了防止恶意注册，封闭了‘170’号段的注册权限。”李纳表示。
在李纳看来，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部分虚拟运营商为了抢市场份额，拓展用户数量，在监管的环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导致了“170”等虚拟运营商号段被不少营销、信贷机构甚至是诈骗分子购买使用，成为用户避而远之的“不良”号段。
前景不被看好
“去年就销号了，因为现在看来虚拟卡也不便宜。”济南市民董勇说。实际上不光是董勇，经济导报记者身边不少使用“170”虚拟卡的朋友在近两年都销号了。原因就在于近两年三大传统运营商在不断调整使用资费。
“销掉‘170’卡后，又办了一张联通集团大客户卡。”董勇说，主卡里每月用不完的流量，也可以累计叠加到次月使用，根本不用再花钱购买流量包了。
济南联通的客户经理黄政告诉经济导报记者，即使是通话需求较多的用户，如今所使用的套餐月租价格，大多在100元之内。“如今，与传统运营商类似的套餐价格比较，虚拟运营商所推出的资费标准，已经显得没有太大竞争力了。”
正如黄政所说，经济导报记者注意到，以蜗牛移动的畅玩卡12版为例，该卡语音按0.12元/分钟计算，500分钟的通话费用就已经达到60元，此外其流量也是0.12元/MB计算，1G（1024M）流量的费用就高达122.88元。
据经济导报记者了解，中国联通针对集团大客户推出了很便宜的套餐，每月29元，通话时长1000分钟，省内流量不限量使用，如果再加上百M的宽带使用费用，每个月只需再加10元钱就可以。
如此对比，可以看出虚拟卡已经没有价格优势了。
“对于消费者来说，不存在什么忠诚度，基本上都是谁家便宜用谁家的。”黄政表示，“除了价格因素之外，虚拟运营商在服务上也无法和三大运营商抗衡。”
目标转向物联网
5年前，虚拟运营商诞生之初，曾被众多用户寄以厚望，希望能够从根本上打破传统三大运营商的垄断态势，降低资费，提升效率，并获得更好服务。
虽然现在获得了正式商用牌照，但经济导报记者在调查中却发现，由于近几年三大传统运营商也在不断下调资费，而虚拟运营商从诞生到现在，一直没有调整过资费，因此没有太大竞争力了。此外，虚拟运营商除了要面对传统运营商的围困外，还面临着各类互联网合作卡的竞争夹击，因此前景堪忧。
在业内人士看来，虽然面对着提速降费、电信诈骗、市场竞争大等各种压力，但是随着政策逐渐放松管制，虚拟运营商虽然错过了扩张的最好时机，但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依然有很大的机会。
中国通信企业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苗建华认为，虚拟运营商虽然普遍规模小，但是专业性和针对性比较强，实施物联网业务有其独特的优势，可以通过细分市场，围绕客户需求，实施个性化的定制服务，使业务的解决方案更加准确有效。
“公司现在在发展物联网、车联网、教育行业和流量运营，物联网卡虽然一个月只有几块钱，但是体量大。目前，用户数突破1000万，但活跃用户不到60%。”分享通信董事长蒋志祥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
实际上，进军物联网的不止分享通信一家，国内约三分之一以上的虚拟运营商都开始强势进击物联网市场，探索物联网业务。小米移动在去年12月宣布，旗下物联网(IoT)卡发行量突破千万大关，成为国内第一家达到此数量的虚拟运营商。
“基础运营商与虚拟运营商之间应有差异化竞争，对虚拟运营商而言，在某一个特定领域垂直下去是很好的方向，两者的关系就好比大商场与小卖店，大商场环境虽然很不错，但小区里的小卖店也可以生存得很好。”中国虚拟运营商产业联盟秘书长邹学勇分析。（编辑李师全 陈德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