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先生(文森特先生焦恩俊)

梵高对色彩的认识,除了莫夫在生活上的关照,以及在绘画中的指导,还与其生活里发生的爱情有关。相信观者或多或少会认同一个观点,一个被爱充满和有所缺乏的人对色彩的感觉是不同的,比如,刚刚情场失意的人,面对路上同样的红绿灯,有些人看着红灯都不以为然,那一刻就觉得是用来闯的,有些人则在亮起了绿灯许久,后面的喇叭催促,还不认为这是可以继续前行的信号,即便认识上可行,行动上却无能为力,趴着不能动弹。


挖地的人

(Digger)

素描 1881年


六月似乎说的不只是人们失意的表现,而是人们泛泛地面对挫败的表现,人的应对表现是多样的,并不只是一种表现。有的退却固守,有的鱼死网破,也有兴起重生的,即便有行走在两端极限的能力,通常都是以痛苦为代价。六月说这些不痒不痛的东东,其实就是很八卦地想告诉观者,梵高是以一段受挫的事业,外加一段失败的爱情,才离家来到海牙的。


挖地的人

(Digger)

素描 1881年


梵高不是看见红灯拼尽全力勇闯的货,也不是看见绿灯无力动窝的主,他是梵高,一位文森特先生(Vincent),他知道美好永远在前方,人生值得他往前,至少奋力迈步,实在嫌力不从心,迈不开去,也要位移,挪步前行。


把土豆放进袋子里的人

(Man Putting Potatoes in a Sack)

素描 1881年


有关爱情的事情得从1881年的夏天说起,是不是夏天很适合爱情故事的男女主角的亮相,出场从容不那么冷。梵高在父母身边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他以画画充塞着时光,经常以邻居为题材作画,绘画了不少的素描作品。入了夏,已经寡居了近3年的表姐基·沃斯·史翠克(Kee Vos Stricker),来到文森特父母的身边陪着他们生活一段时光。这期间梵高对这位表姐萌生了爱意,不顾家人的反对做出大胆的表白。


坐在破旧壁炉旁的农民

(Peasant Sitting by the Fireplace (Worn Out))

素描 1881年


这位史翠克表姐相对梵高而言并不陌生,此番并非人生初见。梵高的家人为了成就他做一个牧师的愿望,想到了在阿姆斯特丹的史翠克姨父,姨父本身就是一位备受人们推崇的神学家。于是有了在1877年,梵高报考阿姆斯特丹大学神学专业的经历。梵高自然地与同城的史翠克姨父一家生活在一起,想必史翠克表姐的音容笑貌正是那时入了梵高的心田。


修剪过的柳树道

(Road with Pollard Willows)

素描 1881年


只是,当时表姐的先生还健在,备考的压力也不容梵高有太多的出奇出格的想法。考试的结果是梵高不达标,被阿姆斯特丹大学拒之门外。试想阿姆斯特丹大学若要知道梵高如今这般自带流量,自带光芒,会不会重新考虑当时采取免试入学。比利时的安特卫普艺术学院甚是幸运,只因曾给梵高发送过一封入学通知书,而且还是降级入学的通知书,梵高未能正式上课一天,当然之前是有参加其考前班的,媒体就能堂而皇之称梵高是其校友。


做针织的斯海弗宁恩女人

(Scheveningen Woman Knitting)

素描 1881年


考试不达标?会不会是因为梵高没花十足的心力在备考上,而是胡思乱想那个啥,话说人类的情感这般复杂,果真有个啥想法,也不足为怪。总之,梵高于第2年的7月离开叔叔家。万事互相效力,少一位神学家,多一位伟大的画家。


卷心菜的木屐的静物和雕塑

(Sculpture and Still Life with Cabbage and Clogs)

素描 1881年


现在与表姐的再见重逢,梵高似乎无所了顾忌,甚至对常伦都不再作半点考量,竟然任性妄为地向史翠克示爱求婚,着实吓到两个家庭,恪守传统的家庭,史翠克断然拒绝并立即返回到阿姆斯特丹的家中。当年11月底梵高只身登门,追到阿姆斯特丹要见史翠克,只是未能听到梵高的歌唱“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隔的,爱情的力量所能够做到的事,它都会冒险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里人的干涉……”因为史翠克将大门紧闭,没给一句言语,哪怕只是一句“小伙很帅”,抑或“这瓜真傻”,无语完全碾压了文森特先生投来的木瓜。正当家人都在错愕中不知如何与梵高相处时,莫夫接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