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得在哪个城市拍的(小舍得在哪个城市拍的 沈阳)

夏夜追凉,好友三两,

晚风吹来耳语,

开一瓶汽水,呲的一声,月光似海洋。

美好事物在夏天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记忆里的夏天是什么样子?


井水冰西瓜


“当西瓜在井水里打滚,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张茜茜 生于1983年


小时候的夏天没有空调、冰箱,我最喜欢趴在外婆屋前的井口,看着井里飘着的西瓜,馋得跟个小猫似的,等着外婆切西瓜。



外婆将西瓜放进网兜,缓缓地吊下井中。浸了半日的西瓜,捞上来湿漉漉的,瓜皮凉飕飕的,带着井水天然的凉气。将瓜放在案板上一刀剖开,清脆有声。鲜红的瓜瓤、黝黑的瓜籽,随手拿起一块来吃,清凉爽口,暑气尽消。


每次外婆都会优待我这个小淘气,给我切一小半西瓜,插上勺子,大口大口地舀着吃。夏夜,外婆时不时用蒲扇打着蚊子,甜甜的瓜汁凉到了心底,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如今,我的妈妈又在井水里冰镇西瓜给我的孩子吃,这份来自“外婆们”的夏日疼爱,总是格外清甜。


盐水棒冰


“‍当妈妈破天荒地允许我吃棒冰,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薇薇 生于1995年

每当看到街上的孩子手里拿着棒冰,我就会想起那年夏天,和妈妈在公园的船上嬉闹,当时我也拿着一支盐水棒冰。


那个炎热的夏天,淘气的我胳膊骨折了,还不愿睡午觉,妈妈只好答应我,睡完午觉就带我去玩。当时开心极了,急忙装模作样地躺下。午睡完,妈妈果真遵守约定,带我去了汇龙潭公园。


摄于1997年的汇龙潭公园


到公园后,我看到湖对岸有卖棒冰的,又缠着妈妈买棒冰。小时候棒冰并不常见,售卖棒冰的小贩或者小卖部,只在公园门口或者人群聚集的地方才有。小贩抱着用纸糊的泡沫箱子,箱子里的盐水棒冰盖着厚厚的棉被。妈妈一开始并不同意,不知是我撒泼打滚起了作用,还是胳膊上的伤起了作用,妈妈还是给我买了。我把棒冰攥在手里,不舍得吃完,后来拍照片时,我的注意力还在棒冰上。


不知不觉,妈妈不再像照片里一样年轻,棒冰也不再是纸包的盐水冰块。可是我一直记得那年夏天吃棒冰时的欣喜,和在小伙伴面前炫耀时的得意。


老蒲扇

“‍当奶奶摇起老蒲扇,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王丹丽 生于1994年

蒲扇是农人度夏的标配,旧时的乡间,每到盛夏酷暑,一把结实耐用的老蒲扇是再寻常不过的物件,上了年纪的人几乎人手一把,须臾不离。听奶奶说这把蒲扇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在供销社买的,那时候一把蒲扇也就是毛儿八分钱,虽长相粗鄙,却轻盈耐用。



而今这硬朗有型的蒲扇被奶奶的手掌摩挲了一夏又一夏,扇面上已有破损,但那边缘还是被保护得很好。每当刚刚入夏,奶奶就会把老蒲扇找出来,洗刷后拿到阳台上晾干。



童年的记忆中,我总是贪玩好动的,呼朋引伴,和几个伙伴一起奔着,跑着,闹着,笑着。玩得满头大汗回来,奶奶就会大力摇起蒲扇,劲爽的风瞬间驱散从外面带来的热气。


夏夜和奶奶在屋后的大树下纳凉。我斜坐在奶奶的膝头,看着头顶的一方星空,听着环绕耳畔的虫鸣,奶奶则用手轻柔地扇动蒲扇,微凉的风萦绕我的全身。静谧的夏夜里,只听得见繁茂的大树上,蝉发出响亮的鸣叫。



现在,每家每户都有了空调,吹着空调,盖着被子。但每年夏天,我总能看见奶奶坐在家门口的凳子上,前后摇摆手中那把已被时光打磨得发亮的老蒲扇。

磁带


“当磁带机的齿轮开始匀速转动,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魏禾 生于1993年

磁带机和气泡水,夏天和蝉鸣,暑假总和这些词汇相互交织。父母的叮嘱萦绕耳畔:“少看电视,近视了看不清黑板。”为应付晚上摸电视机检查温度,下午3点到4点这个时间段,不能看电视的我总会打开播放机,听磁带里的故事解闷。



二十年前,尚不懂家中电脑上印着的windows98为何含义,但知道磁带机PLAY字样后,曹植迈出七步作诗,南天门下天兵列阵,李白把酒停杯问皎月的故事。


《孙悟空大闹天宫》磁带初版在1996年,当时电视剧《86版西游记》也在上映。我在父母规定的电视时间中一睹荧幕上的大圣降魔除妖,再在磁带中随跌宕起伏的音乐同大圣一起大闹天宫,挥霍着暑假中无穷无尽的时光。



如果说上学后的《新概念英语》是第一份教具磁带,那么《唐诗三百首》就是上学前的第一份早教教具。孟浩然怨鸟鸣扰春眠,李白把酒问皎月……那时懵懂只知跟着磁带学样背下,期待着背完诗后那一瓶作为奖励的汽水。



作为声音载体的磁带,承载着一个时代的记忆。从《唐诗三百首》到SHE、张韶涵、王心凌等港台歌手,一代人正在长大。每逢盛夏,按下播放机上的PLAY键,记忆中的夏天总如气泡水般涌现。


打弹珠


“当弹珠碰撞,伙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陈维涛 生于1981年


暑假是打弹珠最好的时候,那时候小朋友们多,敲敲窗户,吹个口哨,就凑在一起了。当时的我们像是不怕热,整个人蹲着,眼睛盯着要打的弹珠,手里比划着,瞄着距离和准度,汗水从眼睛边流下也没感觉,只是想赢。


拍摄于1991年的马陆


玩法通常是“出纲”或“打老虎洞”,“出纲”是在地上画线为界,谁的玻璃珠被打出去就输。“打老虎洞”是在地上挖5个小圆洞,谁先打完5个洞,就变老虎,然后打着谁,就把谁的玻璃珠吃掉。有些小伙伴觉得这个玩法复杂了,就讲求一对一“单挑”,如果自己的弹珠掉进了圈子内,那就“烧死”了,弹珠全归对手。


我静瞄一会,将食指和中指弯曲,中指朝里,食指向外,然后用食指、中指第一节指弯和拇指中间的指节骨夹住弹珠,然后用拇指中间的指节骨用力向外拨,只听“啪”一声,把一颗珠子打了出去。“今天我赢得最多。”我们还常互相攀比谁的弹珠多,那可是一笔值得炫耀的财富。甚至有时候膝盖的皮碰到泥土,一眼看上去脏不拉几的,也浑然不觉,回家前还赶紧拍落泥尘。


陈维涛收藏的弹珠


如今,小伙伴们大多已成家,而我偶尔翻出珍藏的弹珠,回味起小时候中弹那一刻胜利的喜悦,仍是记忆犹新。

爬山虎


“当雨滴顺着爬山虎缓缓落地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徐华 生于1973年


小时候,父亲在院子里种了爬山虎。爬山虎的脚是嫩红色的,长在茎上,反面伸出六七根蜗牛触角般的细丝。它们触着墙的时候,细丝的头上就变成小圆片,牢牢巴住墙。父亲说,为人处世就该像爬山虎那样,不因为起点低而放弃,不因为困难而退缩。



2005年,我创立了徐华果蔬合作社,发展葡萄种植业,也是在那一年,我在葡萄架边上种了这一株爬山虎,希望自己可以像父亲说的,不因为任何困难而退缩。今年已经是第17个年头,合作社也从“默默无闻”成了上海“安全优质信得过果园”。



随着夏天的到来,爬山虎的叶子一层一层往上铺,形状犹如伸开的手掌,层次分明。忙完大棚里的活,我最喜欢坐在院子里,喝一壶茶,细看爬山虎在风中泛起微波。


遇到夏日的午后,下一场雨,雨滴便都凝聚在一个个叶尖上,再顺势滴落在下面的叶子上,一直“滴答、滴答”地汇入大地,听着声音就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的夏天……


桑葚&无花果


“当果实陆续挂满枝头,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李敏 生于1965年



在我的眼中,夏天和果树息息相关。小时候,一到夏天,我就开始惦念母亲种在院子里的桑树和无花果树,暑假里每日在树下观望,期盼树上快点结出累累硕果。

记忆中,母亲有一双巧手,不管住在哪,阳台上总是四季有景,家中的一切都料理得井井有条。受母亲影响,退休后,我也爱上莳花弄草,最喜欢的便是栽果树。看到我在小区里和居民一起种无花果树、桑树、枇杷,母亲只觉得好笑,逢人就说,“看,还像小时候一样,就想着吃夏天的果子呢!”

正如老舍先生所讲:人,即使活到七八十岁,有母亲在,多少还可以有点孩子气。一转眼,身患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已经离开我一年半,她的勤劳自律却一直影响着我。我积极参与社区微自治,利用所长设计植物微景观,还不时化身“Tony老师”,免费为小区居民理发。等无花果熟透,我打算把它们制成果干,带给社区工作人员、居民志愿者们尝尝。玉米

“当奶奶的玉米长得比人还高,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陆佳琪 生于1996年

“琪琪,番麦熟了,快来呀!”每年初夏,奶奶必会和我打上一通电话。从小到大,除了奶奶种的玉米,我基本看不上别家的,搬个小木板凳,带上一篮煮熟的玉米,觅一处阴凉地,我便能坐着啃一下午,一根接着一根。



小时候,嘉定话不流利的我经常闹笑话,印象中的“珍珠米”怎么在老一辈口中听上去既陌生又熟悉,导致我把“番麦”错认成“稻谷”,总爱跟在奶奶屁股后面问:“为什么天热会吃番麦,不应该是秋天吗?”



温热的夏风里,奶奶在两米多高的玉米间穿梭。她利索地剥开玉米尖儿的“外衣”,确认里面颗颗饱满后,重复着一擗一转一掰,而我则跟在后头,拎着篮子满载而归。回家后,剥去外面的几层玉米衣,带着须子煮熟,玉米是香的,汤水是甜的。



虽然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家里人也老是劝她别再种那点地,是时候享享清福了,但奶奶会絮叨着,这是我孙女爱吃的番麦。


“奶奶,我来吃玉米啦!”这是今年初夏我回奶奶家后说的第一句话。“正巧现在的番麦不嫩不老,就等你了!”说到这里,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露天演奏会

“当好友相聚,吉他响起,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赵鹏 生于1990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夏日的白天,灿阳当空,蝉鸣阵阵,热浪一圈圈荡漾开来,体感温度再一次上升。正因如此,我更热衷追逐落日和晚风温柔的脚步。


待夜幕降临,与三五好友相约,伴着点点萤火,怀抱吉他,想唱就唱。不管何时何地,作为一枚有些执念的文青,在我的眼中,有露天演唱会的夏天才算完整。



在今年春夏之交的一个夜晚,正和几位熟识的志愿者在金中社区中散步,我突然听到一阵吉他声,旋律是《漠河舞厅》。循着声音,我们来到了同为志愿者朱哥的家。原来他正在自家的阳台上自弹自唱,因家处一楼,很容易被找到了。


朱哥正在弹吉他


大家听得入迷,有人专门取来口琴,有人带来露营所用的灯具,有人从家中拿来零食和红酒。有人提议,不如合唱一首《我们》。熟悉的旋律一经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们”。


当晚的氛围并不像演唱会,倒像一次家庭聚会,同为社区志愿者,因这场疫情相识相知,很多人不由拿起相机记录这段光影。尚未夏至,晚间仍透着些许凉意,我还穿着春天的外套。有一位小朋友已穿上心仪的裙子,戴着口罩,在人群中欢快地舞蹈,笑得异常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烂漫的笑容中,我感受到了夏天热情的气息,也不由怀念起那年夏天大学毕业的最后一场校园演唱会。只不过那年的主题是离别,而今年的夏天是重逢。


吃芦粟


“当邻居们聚在一起吃芦粟,

我知道嘉定的夏天来了。”

——王明娣 生于1950年



盛夏来临,地里的芦粟也就成熟了。顶着烈日在田间务农,渴了就去砍一根芦粟,再把它砍成一节一节和邻居们分享。


大家搬着竹片凳、长凳围坐在树荫下休息,一起啃芦粟、聊家常。芦粟和甘蔗味道差不多,甘蔗要削皮,而芦粟是用牙顺着纹路撕去外面的青衣,随后咬一口,越嚼越甜,肉越咬越紧,一股股清甜的汁水流入心窝。



吃剩的芦粟渣晒干后可以当柴火,要是没把青衣撕断,还可以把他们相互交织,制成小灯笼,若是放在井水里冰一冰,口感就像“冰激凌”。在那个饮料罕见的年代,一节节芦粟成了大家最爱的夏日饮品。

夏夜的风拂过窗边听着那些年专属于我们的故事你和夏天有什么回忆?
留言告诉小嘉吧~

来源:上海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