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什么玩很好原文(好两好怎么玩)

来源:【嘉兴日报-嘉兴在线】

我的侄子 作者供图

小姑干农活镰刀割伤了手指,皮开肉绽,缝了好几针。母亲电话通知我,我急忙联系表弟,他嘴上说无碍,我却心疼。

小姑和奶奶是一样的,她们能吃苦,也总是宁可自己吃苦。

下班忙完工作,我终于有时间去看她,得有一年多没去了,小姑家正在造新房子,一下子竟然找不到地方。

出嫁那年,等着春节要去小姑家吃盐齑卤鸡肉的,小时候总是最爱去姑姑家。等了几天,却也没人通知我。后来得知,母亲做主,出嫁以后,姑婶都不来往了。

我一脸讶异,不敢相信,觉得好像被抛弃。成家是要割裂血缘纽带,说不出的伤感,也说不出的无奈。

但我生育五一,姑姑也前来看我,表弟成家,她邀我去,我知道她心里总是惦记我。我是姑姑最疼的小孩子。

老房子拆掉了,新房子还没建好。她和姑父住在邻居家的车库里,街坊四邻和善,不收钱,姑父说,一年省了好几千。

姑姑穿着十几年前的旧衣服,她从来节俭、艰苦、朴素。见我去,她极高兴,我也高兴。表弟成家了,儿子一休小五一两岁。姑姑手指上绑着纱布绷带,依然忙前忙后。她开心极了,笑弯了眼睛。

一大桌的菜,几乎吃不完,她非要再去炒,停不下来。终于坐上桌了,也是等着大家先吃好菜。

在家歇了半个月,姑姑说闲得慌,说明天就要去工厂找活干。与其说是宅家无趣,不如说她舍不得停工,一心想着挣钱。

姑姑个头不高,打我记事起,她干的都是男人的活,她在扳手厂里操作机器,每天搬运一筐筐器械,踏踏实实,从不落人一句说。

饭桌上,她又说待不住了,待着也不好意思。姑父半开玩笑说“咱有钱,有我呢。”姑姑嘴里小声嘀咕:“你不总说最近没地方干活。”姑父是油漆匠。

表弟县城买了房,今年换了新车,家里新造房子,压力可想而知。

我的姑父,是幽默直爽的人。好面子,但也实在。小时候家里吃饭,觉得姑父口气很大,似乎本事也大。姑姑小声笑他:“嘴上豪气,其实也不舍得吃穿,一百块放口袋里能放好几天。”

父辈里,我从未听说他们有红脸的时候。姑姑总是宽以待人,和颜悦色,姑父踏实本分,日子越过越好。

一休和五一玩得很好,他们兄弟俩抱在一起,简陋破败的车库,因为两个孩子的笑声敞亮了很多。

成家以后极少回家,也很少去小姑家,跟一休侄子见面不多,但他见我却很是亲热。我跟表弟打小关系好,他是特别争气的男孩子。小我四岁,工作已经很有起色。

饭罢,我们坐在桌边谈天,侄子凑过来,靠在我怀里,我很是惊讶,也很是温暖。

临走,雨越发大了。小姑抱着孙子,走出门送我们,一休喊得大声“嬢嬢,来奥”。一边喊着,一边要我打开车里的灯,要再看看五一哥哥。

我眼泪几乎掉下来,爱,是天生的联结。

小时候我管小姑叫“嬢嬢”,现在她的孙子管我叫“嬢嬢”。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而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作者系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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