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又不是什么好年头(2019是个什么年头)

2011年11月,在西双版纳野象谷

2011年11月,在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

2019年4月,在景洪市一个傣族村寨

2019年11月,夜游景洪市告庄大金塔

2019年11月,在关累港街头

2019年11月,在厦门市


2019,一个让我不胜慨叹的年份

商子雍

70岁以后,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紧迫感:一是书房里还有那么多我没有认真读过、或还想再认真读一遍的好书,二是地图上还有那么多我不曾去过的好地方。过去,总觉得来日方长,但跨过古稀这个坎儿,还有多少年可以让我去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呢?

于是,2012年12月25日以后,心态为之大变,许多过去看不开的事,看开了,许多过去放不下的事,放下了,许多过去还在干的活儿,不干了,有机会就四处行走,在家里就开心读书,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种让人身心俱泰的幸福生活,会在2019年岁末之际戛然而止。

这一年,是我70岁以后玩儿得比较嗨的一年,特别是年头、年尾的两次西双版纳之行,让人心旷神怡、历久难忘。

先是4月初,仲春之时,意外地接到一个邀请:去景洪市,在西双版纳州民族博物馆做一场讲座,顺便过一个傣历新年泼水节;很多年以前,在银幕上看到的西双版纳欢度这个节日的生动场景,立马在眼前重现。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应允启程。

在西双版纳州首府景洪市停留的整整一个星期,除过两个半天是去州民族博物馆和一家陕西老板的酒店举办讲座以外,其余的时间,一半是参加丰富多彩的傣历新年活动:在中心广场观赏歌舞晚会,在傣族园泼水,在澜沧江边放飞孔明灯;另一半时间则是用来逛夜市,参观博物馆,造访傣家村寨和哈尼族服饰制作技艺传习所,品尝民族美食。其中一个晚上,是去游览位于告庄的大金塔寺。这是一座新建的南传佛教寺院,其规模和地位,在景洪市的205座寺院中首屈一指,高66.6米的大金塔,矗立在一处高地之上,显得格外恢宏雄伟,特别是在夜空中呈现出来的金碧辉煌,让人顿生观止之叹。与大金塔相邻,有一个被当地人称作“再就业广场”的夜市,范围之大、摊位之多、人流之壮观、人气之旺盛、经营品种之五花八门,同样让人叹为观止!一个星期里,用眼睛看、用心感受,对西双版纳的优美山水、宜人气候,还有傣族、哈尼族等少数民族的历史,以及他们的生活现状,总算有了较为充分的了解。告别之时,竟有了几分不舍之情!

年尾,晚秋时节,一年里的第二次西双版纳之行,更是别开生面,多有意外之喜。

本来是一次对金三角地区泰国、缅甸、老挝的探秘之旅,同行者是文化圈里一些常常结伴出国的驴友,由我们共同的旅游界好友宋锐先生精心安排。前面说到此次旅行,之所以称之为别开生面和意外之喜,是缘于离国出境和回国入境的地点,不是西安的咸阳机场,而在千里之外的西双版纳。

当然,从西安到景洪这一段路程的起点(以及返程的终点),还是咸阳机场,但在距景洪市不远、有着“澜沧江湄公河中国第一港”名号的关累港停留了一个晚上以后,第二天一大早出关、离港登船,沿澜沧江顺流而下航行数十公里,进入被泰国、缅甸的国土簇拥着的湄公河,在泰国的清盛港离船、入关,一周以后,又走陆路,经由老挝的摩丁口岸出关、中国的摩憨口岸入关,水路离境,陆路入境,这一出一进,从另一个层面体验了西双版纳的雄阔和靓丽。回到祖国以后,在景洪市有一天小憩,白天,被旅行社安排到一个包装成傣族村寨的大卖场活动,导购(她自称文化代表)是一位虽已36岁却依然显得有几分天真的傣族女子,她的宣讲虽被我们戏称为“洗 脑”,但还算可以入耳,货品以银器和普洱茶为主,质量都不错,更何况这里还有多种当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技艺展示,让人开了眼界。傍晚,去一家民族风味的饭馆晚餐,大家按傣族人的酒令齐声高喊:“多哥,水,水,水水水,水——”(意思是“举杯,干,干,干干干,干——”)好不痛快!晚上,则是再游大金塔寺,沐浴佛光,再逛告庄夜市,感受人气!

不过,2019年我的旅行,并不是以金三角探秘之旅的结束画上句号。

在金三角探秘之旅的行程确定以后,又有一件事找上门来。11月27日,西咸新区要在厦门召开一个文化旅游宣传推介会,邀请我在一个名曰“双城对话”的厦门、西安两地专家论坛上说话。同时,一首名叫《追梦西咸》的新歌要在这个宣传推介会上首发,而我,又是这首歌曲的监制人,须要在首发式上致一通辞。这么一来,我11月25日晚从景洪市飞回西安,27日又得从西安飞赴厦门了。时间的确有点儿紧,但事情又无法推脱,好在26日还能休息一天。

然而,天不遂人愿,连这一天的休息时间也无法拥有。

就在11月17日我开始金三角探秘之旅的前一天,忽然接到陕西电视台雷艳导演的电话,要我参加26日下午举行的一个审片会,我把自己25日回到西安、27日飞赴厦门的行程如实相告,雷艳立马说:看来26号这天就是专门给我空出来的啊!合作多年的老朋友,话又说到这个份上,只好勉为其难地应允。不过,26日下午,在西安图书馆观看了百集陕西面食纪录片中已经拍好8集,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认真发言、撰写评审报告,27日上午在咸阳机场候机时,听到雷艳昨晚传过来的语音,我回复曰:“说实话,昨天看的几集片子真好,那种优雅而充满人文关怀的文化范儿,真让人喜欢。把100集片子一如既往地这样拍下去,不容易,雷老师加油!”

不说读书,只说旅行,2019年真是收获满满,同时也让我信心满满,看来,适应这种密度较大的旅行,还行!下一年的外出活动,不妨安排得更多一些了!

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病毒疫情,让我的梦想无法成真——幸好,不是中国梦无法成真!

三年了,省内最远去过一次神木,参加红柳林矿业的采风活动,国内最远去过一次大连,陪因疫情滞留国内无法去日本读书的小孙女散心(不幸中的万幸,2020年10月,她拿到了去日本的签证,现在已经在大阪大学读到大二了);每一次外出都提心吊胆,生怕出去以后就回不来了——这样的旅行还能有多少乐趣!回想起2019年晚秋时节,短短十几天里,我在陆路、水路、航路上东奔西走、南来北往数千公里的壮举,真是恍若隔世啊!

中国的抗疫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但病毒的清零(或曰动态清零、社会面清零)却似乎依然遥遥无期,三年抗疫,已经使得我从77岁老到了80岁,尽管我的护照、港澳通行证、台湾通行证,都还有不少年头才失效。但三年前的2019年,却很可能就是我快乐旅行生涯的最后一年了。

当然,这只能怪如同美帝国主义一样腐而不朽、垂而不死的新冠病毒!

在从关累港开往泰国清盛港的客船上

在泰国


在老挝

在老挝摩丁口岸过境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