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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爱胜父—介绍“丁派”传人孙红丽

山西省晋剧院丁派须生艺术家孙红丽,扮相帅气,吐字清晰,唱腔稳健大方,而且“丁味”十足。无论是“梨园””圈内,还是广大观众而认可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丁派”传人

1967年孙红丽出生在太原市阳曲县北留乡西庄村一个普通农民家里。父母都是“文革”初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业余文艺骨干,在们的影响下,红丽9岁就能用晋剧“二性”板式唱《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小兵》,深得乡亲们的喜爱。1979年孙红丽顺利考进了阳曲县艺校,1982年,阳曲县艺校成为太原市文化艺术学校的分校,因此孙红丽成为太原市文化艺术学校的毕业生。

孙红丽在学校的开门戏是贾恒之老师排的《杨八姐游春》中“要彩礼”的宋王。每年五月十三是阳曲县传统商贸交易大会,那一年学校邀请太原市实验晋剧团的白桂英、郭彩萍、范翠屏等艺术前辈去学校看学生响排《杨八姐游春》“要彩礼”,孙红丽的扮相、气质,被白桂英老师一眼看中。白老师决定为孙红丽排“丁派”名剧《芦花》。一个十四、五岁的农村女孩,对闵德仁因为妻子虐待前房之子闵损,闹得不可开交,闵损跪求父亲为后母开脱……她似懂非懂,在“儿跪倒”的那段唱腔中,平板、夹板、滚白……不仅理解不了,唱不出应有的感情,连老师教的也记不全。把白老师气的够呛,真是豆腐掉进灰渣里--吹不得,打不得。放弃吧,白老师也不甘心。小红丽也知道白老师生气是自己气的,于是她一遍一遍唱,自己也恨自己笨。终于在年底给县领导汇报演出时,白老师排的《芦花》交了个满意的答卷。孙红丽穿的靴子、服装都是白老师从太原市实验团借的。台下掌声不断、小红丽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反正该怎么唱就怎么唱。下场后,领导和老师们都祝贺她演出成功,她才第一次知道了掌声是观众对演员的肯定。

杨效璋老师和白桂英老师不同的是他主张从摹仿学起。他给孙红丽排《空城计》时,学校专门买了录音机,无数次地放丁果仙前辈的《空城计》录音,让她一字一句学,杨老师和红丽一起唱,哪一句不像就停下来,研究丁老师的发声部位,摹仿声音形象。在晋剧演唱上,我们提倡以字行腔,腔要达意,唱时可以倒辙,找近似音顺韵,来丰富唱腔的韵味。如“正在堞楼观山景”中的“正”字,是中东辙,尾音是eng,但丁老师唱到字的一半时就进人en,既感到轻松,也特别好听。这样艺术处理也符合“曲度庚青急转鼻音”的韵学规律。在杨老师的严格要求下孙红丽硬是唱出了丁老师成年的浑厚和苍劲,一出《空城计》下来孙红丽的吐字、发音腔、韵味,不仅继承了丁老师的风格,并能用声腔刻画角色,为孙红丽奠定了扎实的“丁派”艺术基础

白老师为红丽排《详状》的同时,红丽仍不断听丁老师的《详状》录音,以丁老师的道白气口、节奏为标准要求剧中姚达。白桂英是著名晋剧小生前辈丁艳霞的养女。丁艳霞原名袁翠香,是丁果仙同院邻居后成为丁果仙的义女,跟丁果仙学戏工小生。后来白桂英也随师奶丁果仙学戏,也工小生。6 年后,白桂英出师。丁老师不愿像母鸡护小鸡一样让孩子在自己身边唱戏,专门让桂英到平遥剧团当演员。可白桂英为师奶配戏,即使是《空城计》的琴童,也成为她学习”丁派”唱腔的极好机会,这种得天独厚的机缘小生、须生都能胜任。后来以一口“丁派”唱腔艺术成为太原市实验晋剧团的艺术骨干。白桂英为孙红丽排的《斩子》、《打金枝》、《四进士》、《捉放曹》等都是“丁派”代表剧目。

杨效璋老师是介休人,1965年毕业于山西省戏校晋剧表演二班。1960 年冬季,省晋剧院党组决定,对这批学生更加严格要求,此时丁院长、牛桂英、冀美莲、王银柱、赵月楼、郑雅楼等一批晋剧名家,走进课堂。丁老师为杨效璋首排的是《捉放曹》。冬季,丁老师因为感气肿,不能天天到校教学,杨效璋就和同学郭振齐,常去丁院长家里求教,成为丁老师的入室弟子。丁老师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每次去,除教几句得意唱段,或纠正学生唱腔,不是核桃,就是红枣、或是水果糖,总要塞到学生口里,老人家才高兴。1964年,丁老师还为杨效璋、郭振齐买了两套《毛泽东选集》。以后杨效章无论是演戏,还是教学,都以丁老师的唱腔风格要求自己。他给孙红丽排过《走山》、《蝴蝶杯》、《太白醉写》、《渭水河》等,也都是“丁派”优秀剧目。阳曲县艺校还请丁果仙的大弟子马玉楼为孙红丽排过《卖画劈门》,演出效果非常好。学校还请为丁果仙配戏多年的著名丑角宋胜科加工辅导《蝴蝶杯》,学校为出人出戏,继承学习“丁派”艺术想尽办法。

白桂英老师见孙红丽唱腔上“丁派”风格基本定型,但她在表演上自愧不如李月仙,于是就领红丽向“马派”须生李月仙求教。《斩子交印》、《芦花河》、《齐王拉马》、《卧虎令》等,孙红丽就深得李月仙老师传授,这些“马派”戏由红丽演来,也有了实足的“丁味”。

1983年月仙老师为红丽排了《芦花河》,仍是白老师加工。红丽吃住在白老师家,青衣孟红梅吃住在范翠屏老师家,每天早晨,白老师领着她们俩到动物园一遍一遍抠戏,晨练的老人们自觉围成一个圈。欣赏他们师徒排戏。这个戏在全省第二届教学剧目汇报演出中获一等奖。


1982年孙红丽在太原公安礼堂演出《斩子交印》时,大腿上长了粉刺,走路都变了样,白桂英硬是让孩子脱下长裤,一看鸡蛋大的疖子已经化脓,吩咐她台上不能走就坐着唱吧!可大幕一起,孙红丽完全忘了病痛,演和唱,一点戏也没丢,效果出奇的好。这一次孙红丽获太原市调演一等奖。演出完白老师建议红丽马上住院治疗、老师提着白糖罐头、大西瓜到医院看红丽让她最当紧的是泄火。1983年冬天,孙红丽吃住在白老师家学《捉放曹》,妈妈给她带了50元钱,让抽空买过年衣服。可红丽自己逛商店衣服没买成,钱被小偷偷走了。回到白老师家,神不守舍,不时抹眼泪……白老知道情况后,二话没说,领着红丽上街,花几百元钱,为红丽买了羽绒服、牛仔裤、枣红皮鞋。一个农家出身的小姑娘,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时尚的衣服,第一次穿皮鞋,孙红丽的激动和幸福感让她刻骨铭心。连白老师的女儿上海出差,也要为红丽带一件时尚上衣,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

1985年孙红丽以《斩子》唱段获全省晋剧“杏花奖”广播演唱奖第二名;同年孙红丽以《卧虎令》获太原市“龙城杯”调演一等奖;1992年在880多名参赛的届晋剧卡拉OK大奖赛中获专业组特等奖。这次大奖赛播出、评选都是隐名编号,工作人员不许介绍演品在团以及舞台演出情况,还不准当评委。评委是由中国艺术研究中国唱片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山西电视台山西大学艺术系、山西省戏研所等单位的专家组成,而且为排除干扰,全体人员到忻州奇村干部疗养院听评,块块听了条条比。可以说绝对权威加公平。孙红终于捧回了大彩电。她登门拜访《空城计》示范唱段的“丁承”艺术刘宝俊。这么多年,宝俊老师对红丽的成长也十分重要,常常讲起师父对角色的应变,研究师父唱腔艺术的处理,不同角度传承着“丁派”艺术,孙红丽又多了一位“丁派”恩师。

虽然孙红丽没有见过丁果仙,但在诸位“丁派”弟子的严格训练下,又以丁老师的录音为教材,所以称她“丁派”传人是当之无愧了。1996年,在原山西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主任刘佳斐出任制片的传记体十集电视剧《丁果仙》里,丁果仙演唱的晋剧全部唱腔都是由孙红丽配音。是众位老师开发了她,塑造了她。她的每一点进步,每个成绩都倾注了“丁派”弟子的心血。借用“父爱如山”这句话,孙红丽是师爱胜父!

2001年孙红丽跃跃欲试,在以开饭店为业的李凤英阿姨鼓励下,她们自筹资金,组建了孙红丽晋剧团,有薛维艺、王文彪、李增光等老艺术家的扶持,向县、市剧团招聘各个行当的演员,全团近70人,平均年龄30岁。10月份建团,第二年正月初二就下乡演出。除恢复一批传统本戏、折子戏,还陆续排出了《诸葛亮吊孝》《收姜维》、《失·空·斩》、《乌盆记》、《国公图》、《太君辞朝》《杨八姐游春》等20余个本戏,尤其是2003 年遭遇“非典”期间,不能演出,职工基本工资照发,所以人心稳定,并产生一定凝聚力。他们南征北战演出,在很多山庄窝铺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为广大观众留下良好的印象。孙红丽把越调艺术家申凤梅的《收姜维》、《诸葛亮吊孝》移植成晋剧。她自己设计唱腔。然后让白桂英、杨效璋老师听了,他们都高兴地说:“保持了'丁派’风韵,基本是成功的”。6年多的艺术实践,孙红丽又是主演,又要管理。她个人心力严重不足。个人办团谈何容易!她决定收锣歇鼓,于2007年底回到省晋剧院,照样捆行李下乡,她比以前更理解团里领导的难处。所以领导指到哪里,她干到哪里,本本分分演自己的戏。她宁愿平平淡淡做人,不辜负老师们的培养,为传承丁派艺术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