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勒到轮胎多少公里(库尔勒到轮台多少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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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库尔勒到轮台约200公里

驾车需3小时

一路向西,在南疆漫长的公路两旁

闪过车窗的尽是没有生命气息的

粗砂、碎石

面黄肌瘦的红柳、胡杨

以及像被水泥浇筑过的土地

那就是穷荒绝漠鸟不飞的戈壁

越野车下了公路

在粗砂、碎石上行驶约莫半小时后

被一道布满倒刺的门闸拦住了去路

一个头顶钢盔、身穿防刺服的人跑过来

逐一扫描来访者的身份信息

大漠风尘日色昏

2017年12月17日,天山脚下,一蓬蓬麻黄茂盛生长的山坳上,一支代号“骆驼”的钻井队已停止钻探,剩下的工作即将交给中海油田服务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中海油服)的“海军陆战队”。

此时已是下午2点。电气师朱江蹲在土坡上,匆匆吞下最后一块仿佛永远蒸不熟、煮不烂的土豆,然后和大家一起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天山脚下的黄昏出奇得冷,一件棉工服穿在身上,像穿了一张纸一样。无处御寒的石油工人,抱肩瑟缩在食堂门前的长椅上。

冷飕飕的灯下,固井车司机廖飞龙,干黑的眼圈有些泛红。他家里的老娘一连进了三次医院,他没能回去一趟。

26岁的雷宇扫了廖飞龙一眼,没有说话。他才来固井队五个月,但已随队走了7个井场,近者是离基地一百多里的戈壁滩,远者则在千里之外的大漠深处。

那五个月,他曾睡在屋顶,曾以沙漠为床,也曾在板房里打过地铺。“七个人睡在一间屋里,桌子上睡一个,桌子下睡一个,地上一排睡了仨……屋里上热下冷,我们常被冻得合不上眼。”

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年轻,火力壮。

有点恐怖的,是肆虐在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每次坐沙漠车,就像坐五六个小时的过山车,“路有多远,我们就吐多远”;夏天在六七十摄氏度的沙漠里作业,犹如热水煮肉;春秋时节,每隔一天就一场沙尘暴,对面不见人,像世界末日一样。他永远无法忘记,一名新员工迷失在井场时,脸上冲积而出的两弯泥痕……

日日思君不见君

在轮台基地,我见到了一个年轻人——常磊。他正准备从轮台基地出发,横穿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去对一口沙漠井进行油套管作业。

参加工作13年来,他只回过河南老家5次,12年没和父母过上一个春节。激烈“讨论”了4年“谁去谁那里”后,一直在广东工作的女友拗不过他,还是放弃了优渥的大城市生活,来到这个戈壁滩上的县城郊区。满以为彻底解决了两地分居的问题,谁知两人依然是聚少离多——常磊常常在沙漠一住就是两三个月……

常磊有时也会无语向天、心绪凌乱,但更多的时候,他会用一句老掉牙的话来鼓励自己:“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

在轮台基地,和他一样坚守的,还有230余人,其中有一半家在五湖四海。这一半人中,又有八成以上家在3000多公里外的渤海湾。

李宝龙就是其中的一个。

李宝龙是甘肃人。两年前回老家时,遇到了年轻的姑娘郭灵琴,感觉还不错,便彼此留了个电话。电话聊来聊去,她就成了此生梦中,唯一一个让他不愿醒来的人。

为了在一起,她辞掉了北京的工作,跟他来到轮台。一个月的蜜月期里,李宝龙要频繁到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上井,最长的一次,半个月才回来。

郭灵琴是做好了和丈夫同甘共苦准备的,只是面都见不到几回,何谈“同”呢。于是,郭灵琴又去到渤海之滨的塘沽,那里有李宝龙在海上工作期间买的房子。

临行前,郭灵琴拉着丈夫,郑重其事地跟宿舍楼下的葡萄架道了个别。

李宝龙啼笑皆非:“它能听懂你的话?”郭灵琴说:“葡萄架陪伴了我一个月。一个人无聊了,就来跟它说说话。”

郭灵琴离开了,“回”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那是她第一次去塘沽,人生地不熟,但她什么都没说,一个人浏览招聘信息,一个人在迷路中反复走面试的路。

两个月后,郭灵琴终于绽放笑容——她结束了无业游民的生活。这时,她又想起轮台的葡萄架。每次和丈夫连上视频时,她都会先问一声:“葡萄熟没熟?”

我辈何曾罢远征

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日出时间,比渤海湾晚了两个多小时。但47岁的王国强,照例在渤海湾的日出时间“点亮”帐篷。帐篷里的小火炉早就熄火了,他是被冻醒的。

第一缕阳光,顺着帐篷上的缝隙钻了进来。王国强嚼了几口方便面,便爬了出去。外面,天空是碧蓝的,一丝云彩也没有;高低起伏的沙漠,像被水洗过了一样干净。

他无心观看风景,吆喝了一声后,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对这员老将来说,累点不算什么,技术上也是驾轻就熟,至今令他皱眉的就是这沙漠——晚上睡着睡着,沙尘暴就来了,嘴里、被窝里全是沙子;施工设备也不堪其扰,水都进不去的地方,细沙子却能钻进去,不及时处理根本没法用……同样难受的是,在这里,往往就他一个人。

就在王国强单枪匹马奋战在一个人的井场时,固井人员肖扬已随队向戈壁滩上进发。肖扬本是一名海上员工,即将去国外施工的他,被派到新疆接受“历练”一段时间。

在那两个月时间里,他去过4次戈壁滩、1次天山。每次听说去戈壁滩,他都会“小确幸”一番。因为,天山实在太冷了,去过一次后,他感冒发烧了好几天。

在塔里木盆地,他们普遍属于石油行业的“小工种”,但他们依然怀有崇高的职业荣誉感——三十多年前,中海油服的队伍开进塔里木,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支援西部大开发,支援塔里木油田大会战。

而今,无数个家庭“君在塔里木,我在渤海湾”,则是为了擦亮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的“海洋窗口”——中海油服很大一部分海外市场,都是在陆地作业,无数人正是在这里得到锤炼,并在前辈被风沙抚平足迹的路上或是远征,或是慨当以慷重新上路……

夜色渐浓之际

又一支队伍

正迎着呼啸的山风

一路扬尘

进入一蓬蓬麻黄茂盛生长的山坳

……

文字 | 郝艳军

图片 | 李佑坤

编辑 | 刘晶晶 张妍

监制 | 徐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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