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 为什么风是腥的(雨后为什么空气是腥的)

今年的夏天,与以往有些不同,似乎要比以往的夏天更热,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突然回想起我离高考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好像一切又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夏天记载了我们太多的故事,以致于有时给人错觉,整个青春都留在了夏天,烈日下捕蝉的一群傻孩子,毕业考试后的放肆狂欢,第一段似是而非的恋情。所有季节里,夏天拥有最多的声音和记号。


老风扇的吱吱声,夜里的蛐蛐叫,14寸黑白电视机上人影的晃动,记忆中的夏天。孩童最喜欢的季节,对他们来说这是最简单的一个季节,简单到只用一个网兜就可以捕捉一整个夏天,肆无忌惮的玩耍才是孩子们的主旋律,也许现在的孩子很难理解,夏天可以跟捉鱼摸虾联系在一起,蟋蟀,蜻蜓,泥鳅这些萌宠总是在身边出现,来一场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决战吧,看着武侠剧里崇拜着电视剧里的主角。那时候从来不知道疲惫,漫天的火烧云才能让我们停下观望,晚上一个院子里可以坐满一家人吃饭,大人们打着蒲扇,扑着蚊子,有人讲鬼故事,有人讲家里的老事情,伴着麦田的香气里,满天的萤火虫,孩子在月光下熟睡,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回忆满天。


时间是贼,偷走了一切。七岁的那一年抓住的那只蝉以为能抓住整个夏天,十七岁的那年吻过她的脸就以为能和她永远。


后来,夏天改变了一点点,我们喜欢冲凉水澡,女生们喜欢把衣服晒出阳光的味道,电视剧里的温度总是比天气高一点点,每次暑假作业总是到最后才写,桌上放着一瓣一瓣切好的西瓜,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父亲看着新闻联播,我们会无聊的听着窗外的蛙声,也许只是想再看一场打谷场幕布投影的老电影,一群人挤在条凳上边看边嗑一地的瓜子皮,要不了几年,教室最后面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离高考还有100天。一个男生想在这一切结束之后,约上那个后座心仪的女生,来一场不远不近的旅行。


一年一年的夏天,中考了,高考了,毕业了,暗恋了,表白了,告别了。新的夏天从一个新的城市开始,枯燥的课堂再也困不住成长的自由,我们始终在烈日下的球场上挥洒汗水,女生有一部空调,一台电脑,一部永远也看不完的偶像剧,男女宿舍总是充斥着无处可放的荷尔蒙,一段段新的爱情用来致青春的遗憾,这次夏天,有很多说不出的滋味,比如毕业前的最后一次ktv,打包行李后留下的空荡荡的宿舍,为了对未来的憧憬,他和她埋头苦读,毕业后,他们去了不同的城市,想念被距离拉远,也被时间冲淡。这样的故事每年都发生在这一年的夏天,每年又都消失在风中。


也许现在看来,夏天其实也不再那么特别,我们能感知的夏天,只剩下躁动的娇阳,暴雨后那微弱的腥味,城市生活可以让我们忽略任何季节变化,我们不再喜欢酷夏的白天,我们习惯于晚班后能及时赶上末班车,夜晚拉几个人在烧烤摊随便寒暄,寒暄过后留下一堆冰冷的啤酒罐,用多少个夏日的奋斗去歌唱仅有的光辉岁月,不同的故事在每一年的夏天上演,不同的是换了主角。


流水带走了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些人,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某一刻,我们想要找回熟悉的夏天,一阵秋风吹过,爱能带着那个夏日的回声,听上去好像在说多年后的一个午后,我沉睡在一个夏天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