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朐到青州多少公里(临朐到青州有多少公里)

“过里年极好额哈”,一句“嫩家几点发滴纸模”满满地临朐腔,亲切而动听,能听懂的是临朐人,只有临朐人才能听得懂。乡音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就像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多么熟悉的旋律啊。



腊月十九,父母执意要去冶源赶集,拦都拦不住,尽管两个超市就在他们小区附近,可腊月集的魔力还是吸引着他们,仿佛只有那个集上才有他们要买的东西,只有集市上才能办全年,也难怪,他们毕竟在那个小镇上生活了三十多年,一下在城里居住,有诸多的不适应,超市与他们形同路人,唯有乡下的集市最亲切,就像熟人,那里才有他们喜欢的商品,哪里的白菜好,哪里有卖春联、罗门钱的,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今天腊月二十二了,明天就是农历的小年了,在农村,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乡亲们要辞灶,给灶王爷换新衣,摆上供桌,上面一定要有甜的东西,比如糖瓜、柿饼等,寓意封住灶王爷的嘴,让他回天上多说好话。小年的爆竹声同样是在督促游子们早日归来,去年咱们临朐的一位老乡由于工作原因,过年无法回来,尽管家里有亲爱的爷爷跟父亲,他却回不来,而且他的母亲跟他在一起,因为要给他带孩子。一家几口人就这样分散在两地过年,回不了临朐过年是痛苦的,也是非常无奈的,生活就是这样,你想这样,它偏让你那样,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大抵如此吧!


(摄影:李百军)


归去来兮!一到这个时候,青州火车站,临朐长途汽车站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归来的人大包小包,里面装满了在外工作的苦乐清欢,装满了对亲人的无尽的思念。有位朋友两个女儿,老大参加工作了,也成家了;老二在北京上大学,他今年刚买了汽车,自己开的不熟,为了去青州火车站接二女儿,他喊上大女婿跟他一起去,算是给他壮壮胆。临朐距离青州不足三十公里,可这位朋友却开了一个半小时,速度跟骑自行车差不多了,还不如租车去呢!然而父爱如山,非要亲自驾车去接,有种跨越千山万水来接你的豪迈。过年就是这样美好,就像做菜的味精,让亲情更加浓郁。



梦里念它千百遍,归来山河依旧。有位诗人朋友曾经跟我聊起过年时在外地对家乡的思念,村里的一条沟,一块石头都觉得亲切,尽管她们村是在个山沟里,交通极为不便,却割不断她对临朐老家的思念;虽然老家清贫,没有都市繁华,可那是人家的地方,不是自己的。诗人自有诗人的绚烂的情感,但外出归来的人看临朐老家,无不是如此的感受,就连那石碾、石磨都觉得亲切。



说起石碾来,妻子说起她小时过年时推碾的趣事,早起去推碾,去晚了,就排不上号,有一次,她去推碾,看到石碾上放着一瓢玉米,但是没人,原来是邻居用此物占碾,算是排上队了,尽管你先推,可他来的时候,就会马上排上。记得我小时,推碾磨玉米面跟磨豆面是要分先后的,不然,粉子就会串了味。网友海皮特说:“推碾推磨,这是放学后当小毛驴常干的活儿;发米仁,拉chei子,想起了奶奶做的米仁饭,馋了!记得小时候,大石碾一个村有三四个共用,但家家都有个石磨,那时能吃饱饭的就是小康家庭,看磨的大小就大概能知道这家几口人吃饭。看到这些旧物总是无限感慨,其实现在怀念的不是过去的生活,而是以这种生活方式为依托的人与人之间泛社会性的亲情和信任,尤其是麦收秋收农忙时家族邻里之间无私的帮衬和信任,这一点正是当前城市陌生人社会里最缺乏的,也是正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孩子最怀念的——乡愁!”




年就像点燃了引信的爆竹,在幸福的盼望中等待着它的爆发,只一声,便让人无限幸福。网友海纳百川说:“我是六零后,记得小时候过年,生产队杀两头猪按每人一斤两斤的分,老父亲用水桶提回家,放在大锅里煮,我跟哥哥,姐姐们往锅底送柴火。每等肉煮熟闻到肉的香味馋的就去拿碗

!等肉熟了母亲就给我们每人盛一碗肉汤,泡煎饼吃。肉是舍不得给我们吃,留着请客的!汤的香味至今难忘!那时候的年味特别浓!很怀念小时候的年!


尽管孔子说“敬鬼神而远之”,可回临朐过年是要祭祖的,不论下雨还是下雪,祖宗是不能忘记的,祭祖是一种仪式,祭祖既是一种生命的交流仪式,也是一种时间的穿越仪式,缅怀先人,追忆那些亲人在世时候的时光。苍山不老,红尘滚滚,每年都要这样的。老家的祖坟在西山上,距离村庄较远,车又开不上去,徒步行走来回大约需要三个小时,尽管如此,每年到了年底都要去上坟祭祖。有一年,大雪纷飞,天地苍茫,我骑着摩托车一路惊心,好不容易到了老家,徒步走上山,又冒着鹅毛般的大雪回来,整个人都是雪的了,好在祖宗保佑,一路没有摔跤。这件事干了,心里就坦然了,就觉得无憾了,剩下的就是准备欢度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