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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季节:五月的鲜花,开满了原野。

还没来得及将张望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时光便又凝成了新的旋涡,文学的情结始终是这个旋涡的中心。

1989年,火热的风里荡漾着灿烂的憧憬,成熟的信息中夹杂着几分青涩。记得那会儿,正值社会思维十分活跃的时期,各种文学团体、诗歌民刊如雨后春笋,整个校园就像一个沸腾的熔炉。在这种氛围中,我们的热情自发得如同身上奔流的血液,昼夜不息。大有几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迈。文学的梦,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紧紧吸引着我们,浓得化不开。

就在我毕业前夕,经过一番筹划,《季节风》诞生了。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杂志的筹办,除了热情之外,依然是热情。入学来,我虽有几年的班级办刊经历,但这毕竟不是小家碧玉呀。单凭一腔热血是不行的,于是我们必须得争取支持。以系学生会的名义,办一份质量较高的文学期刊——我们的主意很快在系学生会通过了,也得到了开明的系总支书记石国联和系主任石云孙老先生的热情支持。石书记听取了我们关于刊名的汇报后,认为“季节风”很富有时代气息。的确,这是一个充满梦想的季节,蓬勃向上,热烈滋润,就像扑面而来的季节之风。在我们的恳求下,老主任欣然为我们题写了刊名。自然,封面设计也是煞费苦心,征集和约稿同时进行。一稿否决了,再次寻觅,最终我把目光投向了一位美术系的校友作品上。在我的脑海里,画面依然清晰:一位长发飘逸的少女,并膝昂首席地而坐,双手掌心向上,优雅地举过头顶,虔诚而执着,回眸之中青春的朝气跃然而出。我们当即拍板付梓。

接下来是组稿,征稿启事发出后,面对大量的来稿,除了中文系的,还获得了其他系师弟师妹们的捧场,我们为之深深地感动。当然,稿件质量良莠不齐是最为困扰我们的事,一方面要认真甄别,忍痛割爱,一方面又怕挫伤了文友们的热情,我们只得在不断的检讨中审视。从组稿、审稿、编辑到写评论、解读,再到校对、出刊,每个环节丝毫不敢马虎。

作为刊物的门面,卷首语的撰写也是让我们不愿轻易处置的,我们力求一期一个新面貌,就像少女精心打扮自己一样。最苦的差事,当数刻写,打印那时几乎是一种奢侈的想法。稿件经编委会统筹后,一块钢板,一支铁笔,一张蜡纸,一台手推油印机,构成了我们出版工具的全部。每一期版面刻写的任务我几乎都要承担一半。既当主编,又当工人,快乐在角色不停的转换之中进行。当然,刻写都是在晚上完成的,有时为了赶进度,常常忙到次日凌晨。每当油印的杂志出刊的时候,我感觉到似乎整个校园的上空都弥漫了淡淡的油墨香味,甚至我们的心旌也随之摇荡……

其实,生活中一种姿势或状态的选择,总是会对后来的日子打上或多或少的印记。一晃走出校园30年了,可对于当初办刊的记忆依然清晰而温馨,总有一种小小的陶醉。文学就像一种宗教。也正是这种对文字的执着,让我一直保持着一种青春的热情和冲动,甚至惠及至今。

一直很喜欢张行先生的那首歌《一条路》:“走过春天,走过四季,走过我自己”,旋律旷达而悠远,仿佛一缕耀眼的阳光直射而来,前途充满光辉。我把她写在搜狐网我们八五级校友录的开头,作为回忆,作为自勉。是的,每个人的一生,在历史长河中都是短暂的一瞬,犹如白驹过隙,就像流星划过长空。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我们精神的领地才不会荒芜。在这多元、惊悸和躁动的年代,我们真的没有理由不珍惜、呵护好这片心灵的后花园。